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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乐读了郭聪的信函,虽然心中疑惑,也不敢耽误,命徒儿过去问颂娘,是不是认识郭聪。

颂娘又哭又喊的要上前去帮她爷爷,被令月死死拽住,听到问起郭聪,带着哭腔说道:“若是我郭叔在这里,他怎敢欺负我们。就是小亦哥在,也将他收拾了。”

方子乐心想这就是了。大弟子凑过来说道:“他们还认识张小亦,必是郭大侠的至交。”方子乐点点头,吩咐大弟子:“你过去,将他们分开。不可吓着那老翁和书生。”

大弟子应了一声,挥下手,徒儿们一起跟着涌了过去。

牛保国屈膝压着赵无故正揍得起劲,忽然衣领被人提起,他不知怎么回事,一面挣脱一面叫骂,还没来得及转身,整个人已离地,腾空朝前扑去,结结实实摔在地上,脑门磕到一块土疙瘩,哀嚎一声,便人事不省。

一个彪形大汉带着几个貌似无赖的少年出手相助,颂娘目瞪口呆,一时没有回过神来。

宋伯也很迷惑,不过他老于世故,看出这几人只是随从,应该是受主人指派的,于是放眼环顾四周。

街边站着一群人,中间一位壮汉,头戴玄冠,着黑色禅衣,肩披裙帔,腰间束带,悬一把宝刀,脚蹬皮靴,威风凛凛,见宋伯看过来,微微一笑点头示意。

宋伯心想就是这人了,虽然不知他为何相助,还是上前揖道:“谢大侠相救。”

方子乐还礼道:“老丈不必客气。我乃郭大侠挚友,名唤方子乐。”

这时赵无故被颂娘扶起,灰头土脸,眼眶青紫一片,腮帮子也肿了。方子乐关心地问道:“公子伤势如何?”

赵无故垂头丧气,嘟囔道:“皆为皮外伤,无妨,无妨。”

方子乐仔细察看一番,道:“我这里有些金疮药,敷上几日就好了。”

赵无故拱手致谢,含糊不清地说道:“大侠见笑了。嗐,百无一用是书生。”

徐妪刚才吓得躲在角落里,见没事了,就走了出来,刚好听到这番话,板着脸讥讽道:“你这书生哪里无用啊,也是会些偷鸡盗狗的勾当。”说着眼光又瞄向令月。令月羞得满脸通红,转过身去。

赵无故听了又气又急,磕磕巴巴要说又说不清楚,冲着宋伯双手乱比划,意思是这徐妪蛮不讲理。宋伯轻轻拍了拍他安慰了下。

方子乐不知他们有何过节,以为徐妪埋怨赵无故不中用,保护不了她们,笑道:“公子乃读书人,怎能与引车卖浆者相比。”

徐妪还要开口呛那赵无故。令月怕她又说出什么羞人的话语,想拦又不敢拦,急得蹬了下脚。宋伯赶忙出来解围,示意颂娘将徐妪搀扶到一边,拱手道:“大侠说的是,读书人嘛,只可寻章摘句,岂能逞强斗狠。”

方子乐哈哈一笑,又问道:“那人是谁,为何要欺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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