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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妪她想不明白,衡三为什么要诓他们过来,还要他们扣押十天半月的。她有心询问赵无故,但是她之前不听赵无故劝阻,跟着两人来到这里,所以又开不了口。这时,令月怯生生问:“他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关在这里呀。”徐妪暗道,你替我问了,正好。

赵无故思忖半天,吞吞吐吐说道:“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刚才他们说,是受人之命,可是我们并未招惹什么人啊。”

徐妪撇了下嘴,鄙夷地瞅了他一眼:“我们没有招惹别人,你就不一定了。”

赵无故苦着脸:“徐婆婆,都到这个份上,你就好好说话吧。”

徐妪寻思落到这般境地,再这么怼他确实不合适,也就不再言语了。

令月缩在角落里,双手抱膝,细声细气问道:“他们会把我们怎样。”

“也许是谋财害命。”徐妪猜测道。令月一听吓的瑟瑟发抖。

“未必。”赵无故沉吟片刻,道:“我觉得,他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为什么?”徐妪问道。

“我们是朝廷疑犯。”

“你们是。”徐妪更正道。

“好,好,我们是。”

“你们是。”徐妪恼了,提高嗓音说道

“好,好,我是朝廷疑犯。”赵无故无奈,只好连声应诺,才继续说道:“朝廷疑犯,郡狱不能决,则谳于廷尉。所以我们,不,不,是我。我的案宗早已送至廷尉府,若有不测,廷尉府必然会追查。我与他无冤无仇,钱财也不多,他们冒这么大的风险害我,不值当。”

徐妪歪着头想了想:“也是,不值当。”

赵无故忽而灵光一现,道:“可能是有人与庞萌结仇。”

令月不解:“他们与庞萌结仇,抓我们作甚。”

赵无故顿时来了精神,凑近一步,双手也舞了起来,正要说话,徐妪脸一沉,斥道:“离远点。”

赵无故讨了个没趣,朝后挪了挪。令月原本与赵无故无多交集,只是她的夫君失踪后,徐妪将两人硬扯在一起。她心知是冤枉了赵无故,却又无法辩清。这一路走来,赵无故性情憨厚,亦为谦谦君子,对她们婆媳颇多看顾,她心存感激。这时看他窘迫的模样,又好笑又怜惜,柔声道:“你说说,为什么要抓我们。”

赵无故眼睛一亮,身子前倾,徐妪瞪了一眼。他尴尬地咧咧嘴,挺直身子坐好,只一会,又稍稍前倾,轻声道:“我觉得,衡三有一点说的是实情,就是他是奉命行事,还有,他并非要害我们。问题是,那人为何要命他关押我们?”说罢目光掠过婆媳俩。

徐妪婆媳俩果然被他的话吸引住了,皱着眉头思索。他得意一笑:“就是因为那人与庞萌有仇,要害他。所以衡三、衡四自称是朔方狱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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