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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个月,正是莽苍山一年之中最恼人的雨季,而且今年的雨季似乎雨水更多、持续的时间更加长久……

不过,就算是天上的雨总是纷纷扬扬地下个不停,在蒙蒙细丝般的雨帘之中,这几天当地的居民们却时常能看到一个撑起雨伞、冒雨而行的身影――他,正是肩负破案重责的推官宋澈。

由于昨天午后两名猎户在后山的惊人发现,让原本迷雾重重的案情,又蒙上了一层墨色的烟雾……无形中,给主办此案的宋澈,添加了更大的压力。

莽苍山里关于“狼魔”的离奇传闻,一传十、十传百,仅仅过了两三天的功夫就传播出了漱石镇,现在已然传遍了整个永安县。于是,在永安县里的各个城镇,街头巷尾那些平时好搬弄是非的人,不惜在这件怪事上再加些“猛料”,让“狼魔”的传闻变得越来越邪乎……

次日一早,接到了线报的推官宋澈,心里顿感万分焦灼――因为万一这么离奇的谣言传到了州官的耳朵里,自己肯定会遭到上司的严厉斥责的!那么为今之计,应该怎么办呢?宋澈暗暗地在心里感到懊恼:此次前来漱石镇公干,其历程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

感到头有点大的宋澈,倒背着双手,在卫所旁边的一条巷子里走过来又走过去……正在他思绪十分纷乱的时候,突然猛一抬头――竟差点撞到了一个人!对方是谁呢?卫所头目孔荣。

此时的孔荣满脸青筋暴跳、一副气哼哼的样子,好象有谁欠了他半吊钱。

“孔统领?是在为何事气恼呢?”宋澈直白地问道。

“哼,好一个不识好歹的种辑!他竟敢有一天多的时间,没来卫所当差了。”孔荣一拳头砸在了旁边的墙上。

“这平时看着老成的种哨长,现在又怎么会这样?这符合他平时的做派吗?”对于种辑这个人,宋澈还是挺熟悉的,当下他出于职业的敏感性,不自觉地追问了一句。

“哼,若是放在了以前――我看他敢吗?”孔荣这个纠纠武夫,说话从来就是粗鄙直率。

“在以前?他就不敢了?这里边的道理,孔统领――又是怎么说呢?”宋澈觉察出孔荣话外有话,似乎言而未尽。

“以前嘛……以前他老种也就是一个大头兵,你就是借给他十个胆,他也是断断不敢的。”孔荣突然觉察自己嘴巴太顺滑了,居然说漏了“锅底料”,故而急忙自己一把搪塞了过去。

“种辑……”宋澈凭着多年办案的直觉,隐隐约约地感到――在这个种辑的身上,应该能发现一些破案的线头。

……

由于一时半会难以抓到凶手,经过丘老四的苦苦哀求,衙门同意他先行领回丘老六的遗骸去安排落葬。就这样,在那一片荒僻的村外竹林里面,又多添了一个孤寂的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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