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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月如最讨厌以多欺少,正欲起身伸张正义,又被姜韶给摁住。

这双簧唱的,当她三岁小孩呢。

要说先前的眼神挑衅是将她错认了情敌,那这接二连三就没那么简单了。

蔺月如乖乖坐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她是宋家一脉的堂小姐。”

哦,看来是宋二狗又能出来蹦跶了。

又有一女子接话道:“绣花枕头?”

“不不不,她没有花,只有锈呢。欸,对了,你们国公府不教习女红是吧?难怪,一身的野味,你这样叫二公子如何倾心......”

姜韶扯了袖子,微微一扫,声音便停住,她身子前倾,一副八卦模样,“哎,这就不必你操心啦。张小姐是吧,听说你父亲在外面给你养了个幼弟呀?这事可当真?”

女子连忙扫一眼她的姐妹团,支吾道:“自......自然是......胡扯!”

“哦,原来是真的呀,可怜张夫人病重垂危,还要给外室养儿子。”

“你你你你,我分明说的是胡扯,你休要胡搅蛮缠!”

“我知道你爱胡搅蛮缠,见识过了......”

“这位是胡小姐吧,你好呀,你身上的疹子都出完了吗?可别传染给我们呀,什么?我怎么知道?杏林圣手沈大夫说的呀,不光我知道,整个满京城都知道了呢,这疹子也是真会长,专出在看不见的地方......诶,你别激动呀。”眼见她跨廊便要往湖里跳,姜韶不慌不忙扯住她后心,里头好似有什么绳子之类的物件滑了下去,她将人一把拉回摁在了石凳上,“这才开春,湖水很凉的,再给冻坏了,就麻烦了!”说完,又伸手了捞了绣帕来擦手,嫌弃之意不异言表。

而她的姐妹团早在听说她有传染之病时,便唰一下,退得老远。

还未出阁便被看光了身子,这名声算是废了,日后择选夫婿怕是只得出城去寻了。

跟这样的人来往,是要被诟病的,被安上个结交荡妇之友的帽子,这辈子就别想入王府做皇妃了。

这边思绪飘得老远,紧张得还没回魂,忽听姜韶又开口了。

“宋小姐?听说你宋家一脉有隐疾不能生啊?那日后,你可怎么办好呢?御史大人书香门第,父慈子孝,可不能因为你一人断了人后呐......”

“噷,耍嘴皮子,我可不怕你,若不是你在背后使计陷害,我大哥二哥又何至于遭你毒手!”

姜韶忙摊手道:“哎,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怎么会有本事,偷赎风月养在外边还落了种呢,我可没那功能哟。”

“姜小姐大可不必将我宋家牵扯进来,要说本事,谁能跟你比呀,开个小馆子捞钱,全然不顾贵女身份,又是与流民厮混,又是和侍卫共赴深山野林的!世族贵女的脸,都被你一人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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