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3)

夜半,风声惨惨,鸦鸟凄凄,岚院里灯火幽幽,于孤夜下静盏清意。

今夜姜韶了无睡意,任其翻覆抓马,都没有一丝睡意。

里屋一角,风禾迅速翻身跃起,抬手便要拔剑――

姜韶两手高举,连忙道:“......哎哎,别紧张,是我,我起来吃口茶。”

见人将剑入了鞘,她才稍回心神,一晚的烦燥也在拔剑那一刻突然被惊醒。

这人也是个奇葩,叹息了那么多声,没醒,一下床就拔剑了......

难道是自己下床按到了她的开机键?

有这意识固然是好,贴身护卫嘛,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什么的,就很敬业,可你这敌友未知,下意识就拔刀,也太容易误伤了。

言语上的矮子,行动上的巨人,真真实锤了!

不禁想起了那日青峰山,秋山阜朱的一系列秀到头皮发麻始于原始深处肌肉记忆的暗自较劲,这人取了竹篾编篮,那人割了芭蕉叶做框――哎!

脑中突然豁然清明,她明白了!

她起身,大喊一声,“秋山”,手中茶盏被衣袖掀翻,咕噜噜滚落在地,发出一声沉闷声,听到外面秋山的回应,随着“吱呀”一声,姜韶推开了门。

霎时,沉闷小屋被月光侵入,有点点银光散漫浮于空中,落在她肩头。

“白日酒楼可有不寻常之事?”

秋山沉思后,严肃道:“听说掌柜舍下老脸抢到了根烂豆芽。”

姜韶实在惊讶,“你听谁说的?”

“阜朱咯。”秋山撇嘴,“今日他负责的酒楼。”

嫉妒使人面目全非呐!

姜韶敛了神情,严肃道:“去,将他给我找来,掌柜那儿也跑一趟,要快!”

“是。”秋山拱手颔首,连忙让人分头去找,又道:“可要告知国公爷?”

一听有正事,他心中的那点子酸气也没了,这大半夜的摇人,肯定是酒楼出事了。

“不必。不过,管家那儿必定会惊动,也没什么大事,告知一声便可。”

秋山低头应下,余光瞟见阜朱脚底生风,一边穿衣一边往岚院跑。

阜朱整理好衣着,在姜韶身前躬身半跪下,急道:“小姐?酒楼出事了?”

睡梦中被脚步声吵醒,他细问才知,小姐也让人去带了掌柜来,这不是摆明了酒楼要出事?

白日里,酒楼可是归他管的,这还得了!

也是秋山这孙子惯会躲事,不是跑肚拉稀,就是他王叔要给他相亲,真他娘的事精!不然,现在跪在这儿的,就是他了。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