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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涛收起了那封残忍的信。

叫来最好的郎中,为托娅丽诊治。

“我怎么了?”

托娅丽无助的声音,在她自己的脑海中徘徊散之不去。

她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郎中冰冷的手指,搭在她的腕上。

托娅丽又问:“我是不是发热了?可是感觉好冷!”

“你们怎么都是不说话?”

她不明白,天黑了为啥不点蜡烛,难道这是大乾朝过年的习惯。

能听到外面有声声炮竹。

可就是什么也看不到。

眼前的一切,都处在一片朦胧之中,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风俗。

还是在草原上好。

秋收节是她们族中最盛大的节日。

深秋将尽,初冬未来之时,羌族人会在黑夜点起大火,族人们围绕在火旁载歌载舞,一年中最好的时节已然过去,用不了多久,冬天的寒风将会吹死草原的青草,大地被白雪覆盖,冰封一切。

多么热闹的节日。

根本不像乾朝,他们这里的人好怪。

过节居然不点蜡烛。

然后,托娅丽就感到,郎中的手指收了回去。

“秦涛老爷,她染上了风寒之症,经络阻碍了神经,没有大事,服几次药就好了。”郎中说。

然后,托娅丽听到秦涛问道:“她不会永远她看不见了吧?”

“不会!”郎中回答。

于是,托娅丽就明白了,只是自己暂时失明,根本不是天黑了。

秦涛你个骗子。

还说是天黑了。

害我像个傻子似的。

托娅丽翻了个身,实在是没有力气骂秦涛。

只想睡觉。

她听到郎中走了,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又听到了炉膛里木炭燃烧的声音,听到了炉子上水要沸腾的声音。

听到了秦涛在屋内缓缓踱步,听到了他匀称的呼吸,还有风刮过窗棂……看不见了,反而让她的听觉空前敏锐起来。

用耳朵与鼻子感知这个世界。

这才发现,黑暗中的世界,要比眼睛看到的更加干净。

她闭上了眼睛。

笑了!

看不到任何东西,闭不眼还有什么区别吗?

有种想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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