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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日宴之后,乐樱便没有出过门。

白天,她偶尔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看花、逗蝴蝶,偶尔沐浴在阳光下看书,写写日记。

到了晚上,她乖巧的承受着沈擎苍几乎不知餍足的索取。

从二十岁生日的那个夜晚开始,她身上的各处属于他的痕迹便从来没有消散过。

有时候乐樱白日里看书,便觉得自己就是书里的形容的贵族豢养的鸟儿,精致美丽,不堪一击。

沈擎苍的话一向不多,他们二人之间也一向少有交流。

除了偶尔情到浓时,沈擎苍会忽然把她的脸捧在手心,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而他也会牢牢看着充斥在她眼里的他自己。

她泪光盈盈的眼眸,如同掩映在流云里的月亮。

他会让她叫他“擎苍哥哥”,而她一次也没有开口。

偶尔半夜醒来,感受到身侧人的呼吸,乐樱总是会想起那天在监狱里见到的,沧桑衰老的父亲。

她曾以为父亲永远不会老。

就像她曾以为她一定会拥有沈擎苍的爱。

事到如今,她不知该怪造化弄人,还是宿命既定。

时间转眼便到了九月。

北城大学即将开学,乐樱在卧室里收拾行李。

沈擎苍走进来,将她的行李箱放到一边,把她整个人捞起来。

就如同曾经的好多个夜晚一样,只是今天,乐樱第一次在他之前开口。

“沈少,我明天开学了,需要收拾行李到宿舍,我们……可不可以晚一点?”

乐樱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希冀。

沈擎苍不带情绪地吻了吻她的眼皮。

“什么都不用收拾,有人在你们学校附近送了套房子给我,我已经过户到你名下,每天下课之后你就去那里住。”

乐樱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从神色到躯体都僵硬得不自然。

沈擎苍捋了捋她的头发:“不开心?”

乐樱敛下眉。

“没有,沈少安排得很妥帖。”

沈擎苍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

“看来乐小姐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天真,”他倾覆上去,黑影盖过她的身体:“难道你以为,开学之后,就可以摆脱我了吗?”

次日一早,沈擎苍和往常一样早已离开,乐樱下楼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餐桌旁的江回。

“乐小姐,沈少吩咐我送您去学校,车在外面,请吧。”

乐樱“嗯”了一声,只拿了一个帆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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