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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出声解释,柳娆已走上前来:“郡主折煞我了,我不过是个妾室,如何当的起郡主这句话。”

说罢这话,她还面带笑容地打量了宗政棠一眼。

宗政棠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牵起柳氏的手与她说起了其他话。

站在一旁的桓辞却是心神不宁,根本没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

匆匆用过午膳后,她便借口身体不适离开了,也没去与伏慎道别。

彼时阿瑶正在垂花门外头与人话家常,忽见自家姑娘神色郁郁走了出来。

她急忙跑上去跟着,半晌都没等到桓辞开口。

“姑娘,你怎么了?伏三爷欺负你了?”

“胡说什么呢?我们快回去,我不想在这儿待了。”桓辞被说中了心事,神色慌张地扫视了一圈,生怕有人听见这话。

阿瑶愈发不解,跟在后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了马车后,桓辞无精打采地坐着,之前的记忆如鬼魅般窜进她的脑中。

若说她从前与伏慎有过格外出格的举动,那便只有两人一刀两断的前一夜,她为了威胁父亲,给伏慎灌了好多酒,还学了些特别的手段。

那日她哄骗了伏慎来,就是为了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父亲就再没有理由反对了。

虽然最终这计划失败了,但那夜的情形桓辞常常会想起。

男子迷离的双眼,低沉的声音,还有因为她故意为之而发生的明显变化。

“姑娘,你的脸怎得这么红?”

阿瑶突兀的声音成功打断了她的浮想联翩。

“咳――”桓辞将手背覆在脸上,确实是有点烧。

“可能是方才被冻着了,无事。”她轻声道。

阿瑶将手炉递给她,笑道:“才刚吃饭前,我去了旁边那宅子。里头正有人打扫呢,一应设施都要换成新的。听说是太子殿下吩咐的,他真是有心了。”

“难为他费心。”桓辞随口附和。

“只是――”阿瑶又皱起了眉头,“其余的都好,只是离伏三爷的宅子未免太近了。方才他们在院子里喝酒划拳,那头听得一清二楚。”

“这没什么,不过今日特殊些。”

“不止这事,咱们的角门与他们的角门几乎是挨着的,这未免太危险了些。若是我们想有什么举动,只怕难上加难。”

“在哪都一样,我们小心行事就好。”

“姑娘,你说陛下不会是知道什么吧?若是伏三爷同他说过什么,岂不是?”

桓辞摇摇头,伏慎若真将他们二人的事说出去,恐怕宗政渊会对他有所怀疑。虽然她也不敢保证,但她想伏慎应当不是会利用这种事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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