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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前些日子蒲州都督府的长史丁忧去职,不如就让伏慎充任此职。”宗政渊摆弄着衣服上的穗子说道。

桓辞眉头跳了跳。蒲州都督是宗政彻,但他却远在郢都,只是挂个虚职罢了。若是伏慎担任此职,岂不是在蒲州一手遮天?看来皇帝并没有打算弃用伏慎,反而很好的利用了此事。

她偷偷瞥了眼宗政彻,只见男子如今神态悠然,从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快。

反倒是宗政棠,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神情也转忧为喜。

对上她的视线后,桓辞猛地想起了昨夜在伏慎院子里发生的事,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太后瞧着她眼下的乌青,以为她是因为这几日的流言而烦闷,强留她在宫中住了一夜。

明明这事就这样揭过去了,可不知为何,桓辞却觉得更烦闷了些。

宫里比外头规矩多,入夜之后几乎没有随意走动的人。

太后寝宫的后头,桓辞正倚在浴桶里惬意地泡着澡。

宫里的东西确实比外头好些,才刚泡了没一会儿她便通体舒畅。

“郡主,太后命老奴送些东西过来。”

门外忽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是李弃。他的声音很独特,桓辞第一次听到时便记住了。

她转头看向同样诧异的阿瑶,飞快从浴桶里钻了出来。

“快请他进来。”

到底在宫里待了十多年,李弃凭着萦绕在鼻尖的香气很快便知道了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始终低垂着头,朝着桓辞的方向行了一礼。

“快快请起。”桓辞裹紧身上的衣袍,定定地看着塌下的男子。

李弃仍垂着眼皮,快步上前将手里的托盘递给桓辞。

“阿瑶,去把我衣服上挂着的荷包拿来。”桓辞给阿瑶递了个眼神过去

阿瑶即刻会意,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外间放风去了。

李弃嘴角一勾,压低声音道:“定远王一切都好,郡主不必担忧。此战胜算很大,莫迪也确是太子的人。但若是战事结束了,王爷担心会兔死狗烹,所以吩咐我定要促成您与太子的婚事。只是没想到近日会发生这样的事。”

“公公是怎样与父亲通信的?”桓辞凝眉问道。

自京城戒严以来,她再没有收到父亲的信。

“此次送消息进宫的人是我的人,只是他是宫里派出去的,进京后便直接回来了。”

“原来如此。”桓辞点点头,“父亲的意思我知道了。公公快回去吧,免得引起怀疑。”

“郡主万事小心。”李弃嘱咐了一句后便匆匆回去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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