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4)

良久后,正屋里的灯烛终于又亮了起来。

兰馥深吸了口气,端着水进了屋内。

呼吸之间的味道令她眉头微蹙,嫌弃得看了眼里屋。

床上的女子已然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清晰的泪痕。男子正在穿戴,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女子平静的睡颜。

“你先出去。”伏慎接过她手中的巾帕道。

兰馥瞥见他脖颈上十分显眼的红痕,手不自然地抖了抖,将盆子放下后一溜烟跑了。

她与扫叶二人等在外头,大眼瞪小眼,脸上都带着些许尴尬。

不到一刻钟后,伏慎终于衣冠整齐地打开了门,吩咐道:“进去收拾一下。”

兰馥应了声是,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屋里竟点上了香,床帐也被人放了下来,将里面的女子遮了个严严实实。

地上扔着她今早新换上的床布,只是已经被糟蹋的不像样子了。

院子外头,众人早已整装待发,就等着伏慎一声令下,谁知这一等便等了这么久。

三爷出来的时候绷着个脸,让人瞧不出喜怒。

扫叶看着众人疑惑的样子暗自发笑。

三爷那是装的,瞧着一脸正经的样子。然则男人尝到甜头之后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三爷指不定在心里盘算什么事呢。

*

日上三竿的时候,桓辞终于醒了过来。

她如往常般伸了个懒腰,腰腿间的酸痛很快向她袭来。

昨夜的记忆扑山倒海般出现在脑中,桓辞从床上一跃而起,连鞋子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兰馥正在院子里打扫,见到她衣衫不整的样子嫌弃地蹙了蹙眉。

桓辞并没察觉到她怪异的神情,火气十足地问道:“伏慎走了吗?”

瞧着兰馥上下摇动的头,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骗子,这个死骗子,我一定要他好看。”

桓辞骂骂咧咧回了屋内,将桓辞的父老乡亲全都问候了个遍。

想起昨夜的事,她便又羞又恼。那老嬷嬷曾告诉她,这种事不是东风压倒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了东风。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了这话的意思,只是她这股西风,根本就没有压倒东风的机会。

男子低语的那些荤话犹在她耳边萦绕,扰得她心烦意乱。

桓辞深吸了两口气,企图将男子赶出她的思绪。

伏慎从这儿去并州,再从并州回来,最少也需用四五日,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莲如不像兰馥那般心细,而兰馥虽然看她看得紧,可终究不能与她寸步不离。

上一章目录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