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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弃眯了眯眼:“好,好得很。既然你愿意当缩头乌龟,恕李某再难奉陪。不如今日我们做个了断,从今以后各走各的路就是了。”

“既然李兄有此意,桓某也再难劝解,既然如此,就此别过吧。”桓远叹气道。

李弃冷笑一声:“让我走可以,只是今日你能活着多亏了我在宫中斡旋,你总该拿些东西来报答我才是。”

“你想要什么?”

“自然是兵权。”李弃冷冷道。

桓辞撇了撇嘴,鄙夷他痴心妄想。

果然,桓远冷睨了他一眼,低声道:“别的我都可以给你,独独兵权不行。虽然我活着从宫里出来确实多亏了你,但我决不会把手底下的兵交出去,李兄还是要点别的吧。”

“好啊你,”李弃气急败坏地叉着腰,“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我真后悔救了你。”

桓辞撑着下巴看着他像只猴一样上蹿下跳。骂就让他骂吧,反正兵权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

怒骂了许久后,桓远与桓辞仍无动于衷,桓辞甚至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李弃终于累了,坐在凳子上气喘吁吁,开始狮子大开口。

桓辞百无聊赖地听了半日,把玩着手中的茶盅。等到李弃的身影消失在墙角后,她才看向黯然伤神的父亲:“阿爹,你不会是因为他要走所以难过吧?”

桓远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些年他在宫里给我传的消息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也许他最开始是真的想要为你娘报仇,可到如今呢?他做这些事的目的恐怕早就变了。”

“他是不是喜欢阿娘?”桓辞目光灼灼地看着父亲。

“唉,”桓远扶额叹息,“是你阿娘未出阁时曾喜欢过他,可嫁给我之后她便一心一意的对我。只是等你阿娘走了之后他又找上了门,我听说她是你阿娘一个远房亲戚,所以就帮衬着他。真没想到,你阿娘年轻的时候眼拙啊。”

桓辞不置可否,却也不敢吭声,她可不想因为议论阿娘最后再被骂一通。

这天晚上,李弃带着太后连夜出了城,走得时候还带了一大堆东西,根据线报的消息,他竟然朝北边走了,再往北并没有什么好地方,有也在邕国境内,桓辞不由怀疑他早与宗政彻勾结上了。

第二天一早,父亲下令将府里上上下下打扫一遍。桓辞待着实在碍手碍脚,于是携阿瑶与赵慬一同去街上逛逛,出府时碰到了在外院的阿联,于是队伍里又多了一人。

四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忽然瞥见几个穿着官服的官员正齐刷刷地往城门口走去。桓辞十分好奇,忙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们跟上来。

原来那几日竟是去迎接朝廷来的官员,桓辞看着那个眼熟的身影,不觉感叹宗政律的耐心。父亲都已经明确拒绝过不下三次了,他仍是不停地遣人来劝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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