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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过去了陈正平一人在洞中实在有些饿便先吃了些东西。

两个小时过去了,陈正平开始有些疑惑,一般来说五公里越野大概20分钟,来回也就一个小时,他们都是D级加上抢东西的时间现在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三个小时过去了,陈正平没有啤酒小队的动态坐标所以也不知道现在他们的在哪,担忧中他拿上自己的行李背着狙击器械出了洞口,他准备去那个小营地看看,如果啤酒小队遇上了什么麻烦自己也许能帮着掩护一下。

可就在刚出洞口的那一瞬,极致的危机感突然充满了他的全身无意识中他已经完成了转身以及摘过狙击器械横在身前阻挡的动作。

砰的巨大声响发出,一只拳头猛地击打在狙击器械之上,陈正平也翻滚着飞出去了十几米远,再看手中的狙击器械,枪身已经在刚刚的那一击中彻底弯曲,成了一支只能挥舞着打人的烧火棍。

陈正平强撑着去看,只见眼前那人脸色苍白身材枯瘦,虽看面容本应是三五十岁的样子,可身体却像是离着鬼门关也就只差临门一脚了。

“你是那些杀我弟弟的人的队友吗?”那个枯瘦之人用沙哑的语气嘶吼着,边吼边向着陈正平靠近,巨大的精神压迫力同时也作用到了陈正平的身上。

陈正平感觉眼前这个人绝对要比啤酒小队强很多,甚至比起那只彪还要强上一些,这人或应该已经达到了B级。对于这样的强敌陈正平此刻毫无办法,只能等死。

可就在此时那个枯瘦之人突然痛苦地蹲下并倒地,两只如枯木树杈般的双手紧紧怀抱着胸口在地上滚来滚去。陈正平能确定的只有眼前之人绝对是一个荒野人,这让他想到那个青岛口中副作用巨大的血药,也许眼前这个人就是因为血药而承受着不定时的巨大痛苦。

陈正平有考虑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去杀了这个人,但想了想便放弃了。首先是自己的狙击器械已经报销了,没了狙击器械自己还只是个没觉醒的普通人,另外B级高手一定有为这样的情况留着后手,这时想着投机必定死的很快。

生死之间哪里有机会深思熟虑,此刻逃跑已经是陈正平最明智的决定,但他还是不希望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就要面对这样的祸事,只是抛下倒地挣扎的枯瘦男人边跑边留下一句:“知道你不会听我解释,但我肯定自己和你弟弟的死无关。”

枯瘦男人目眦欲裂,森森白牙狠狠紧咬着,地面已经被他的双手犁出十道深深的爪痕,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睁睁看着那小子在视线中消失之后他总算能发出第一声嘶吼:“他一定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单独进入荒野,他一定是那些人的队友。”

枯瘦男人来自一个由六个氏族组成的荒野人部落,一个在野兽和联邦军队夹缝中生存的中型部落,他们没有属于自己的绝对防御护罩,所有的安全感仅能来自部落里少数的强者,也正因此强者也理所当然成为了部落的绝对。这个部落过往的常态是由上三族和下三族组成,上三族氏族里会有B级强者或者多个C级强者,也正是有高端战力的绝对碾压,鸡犬升天的上三族们通常视下三族为附庸、仆役甚至猪羊。下三族也只能为一点可怜的安全感而唯唯诺诺,逆来顺受。可枯瘦男人所在的氏族没落了,作为部落中的上三族男人的爷爷那一辈还有一个B级强者,传到了父亲一辈却只剩两个C级,而就是这两个C级也陆续在与联邦军的遭遇中死去,为此他大量服用这些年家族积累的血药顶着折寿、癔症、狂躁、不定时的失去获得能力以及剧痛等诸多副作用强行提升等级到B级,这让短时间家族总算不至于跌入尘埃,但血药光减寿就十分厉害,原本正值壮年的男人借血药突破后寿命立刻变得不足三年,他必须用这仅有的三年为家族再至少培养出两个C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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