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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每个人的战斗技巧形成方式都有不同,或来自家族的代代传承,或来自科班的系统教学,或来自自身的逐渐摸索。枯瘦男人练就的是一身爪功,而爪功则是通过观察野兽自学的,无论是鹰隼还是虎豹在他们的捕猎和战斗中爪子无疑是绝对的利器,当敌人在利爪之下奄奄一息目露绝望之时一个征服者的形象淋漓尽致。枯瘦男人同样着迷于这样的形象,也沉迷于用爪不断给敌人增添淌血伤痕的快感,那种指甲顺着滑腻的肌纤维划开的过程也能不断增强着他对自身强者地位的自信。这就是他的爪功,一种以敌人伤痕不断自我证明,不断强大爪功。

陈正平此刻正在这样的爪功下奋力应对,他有着不错的近身格斗技能,这些技能来自学校的教学,全部都简单高效但又过于基础以至于常常在实战中不够用。每到无可应对的时候,陈正平并不介意使用一些人类本能作为战斗手段,这之间不限于踢裆、拿脑袋撞、拿嘴咬、抡王八拳,当然但这些是最终手段,如果要脸那就不能多使。

几道抓痕已经出现在陈正平的双手小臂和胸口,多处破碎的衣服让他的狼狈更是凸显几分,疼痛让人更加沉浸于战斗,那舞成紧密大网凶狠爪击之下陈正平开始勉强找到了能让自己继续生存的间隙。但这毕竟是C级与B级之间的战斗,更佳的战斗状态并不能弥补实力上的硬性差距,所以陈正平还在后退,身上依旧会出现新的伤口。战斗中他默念着什么,那声音如此之小以至于即便他自己也无法听清,所以也就只有陈正平知道自己念的是:“只要我多坚持一分钟,那我的生命就会多出60秒。”

枯瘦男人并没有因为久攻不下而着急,正相反他的脸上此刻正带着一抹冷静且残酷的笑:“你那个只有一只手的队友我是第一个杀的,他在死之前说了好几句对不起,我知道那不是对我和我弟弟说的,就是不知道他那几句对不起里有没有包括对你的。”

陈正平没有回答,他没有余力回答,甚至没有余力思考,如果自己还能活那么有的是时间思考,如果自己到此为止那么自己没有必要思考。他依旧勉力躲闪与抵挡,并寻找着机会轰出一声声爆响的重拳。枯瘦男人也不需要回应,他仍旧不断地对陈正平说着话。

“不知道你有没有原谅那个独臂,反正看着像你们领头的那个在临死之前说他原谅了,那句没什么大不了的放在平时听我怕是都要感动了,多么义气的一个大哥啊,可惜死早了。”

陈正平此刻嘶吼着将重拳朝着枯瘦男人的面门轰去,但被躲开了,枯瘦男人像是没怎么费力,反而是陈正平肩膀上又添新伤。

“你原来还是会生气的啊,那个飞机头你知道吧,我看那个头型可不爽了,他死后我就给他揪了,现在他的发际线可高了。还有那个刀疤脸,他现在脸上可没有疤了,因为我已经给他的脸全抓烂了。”

“这次我绝不会输。”即便此刻陈正平狼狈不堪,但牙缝中依旧挤出了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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