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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温淮容喝了口姜汤,这些天,病得太多几次有惊无险,她懒得提去黑市里的事,魏潇也不好说什么,魏潇姐姐魏秀自然是拉着自己的姐姐让她带着孩子进去休息,魏秀也没说什么,用过晚饭后,带着孩子进去睡觉了,冬儿就是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丫头,此刻就是酒足饭饱睡觉了。

温淮容刚漱口去掉姜汤的麻味,又打了个喷嚏。

沈靳寒差点没笑出来,因为温淮容这声“喷嚏”很像小猫似的,用热水烫了帕子,给温淮容擦脸,又用热水装了汤婆子,温淮容没习惯早睡,就想坐着不动。

但是今天,温淮容只想睡觉。

“魏潇家没有多余的房间,而且还多了他姐姐和冬儿。所以……”温淮容褪去衣服,指着自己的床,“我们一人一半吧。”

沈靳寒求之不得,也不客套,坐上温淮容的床,“你还真不客气。”

沈靳寒:“肯定是啊。”

温淮容多抱过来一床被子给他,自己喜欢裹成毛毛虫睡觉的喜欢,就是没有变过,一床被子她虽然相信沈靳寒,但是不相信自己的本事。

就怕盖着一床被子半夜醒来打脸。

温淮容一躺下,沈靳寒跟着过来,枕着双臂,“灯灭了?”

“嗯。”

两人背对背躺着,温淮容睡得舒服,可是沈靳寒很受折磨。沈靳寒阖眸,似是睡着,背后的触感在黑暗中却更加敏感,越来越清晰。睁开眼,盯着温淮容后脑,伸出手,将碰不碰的放在后面,他忽然不想做圣人了。

可父亲说过,“无欲方成圣。”

小时候刚学会骑马便带着锦瑟跑了半个燕北,锦瑟累了,他就躺下来看着燕北湛蓝的天空,甚是美妙。

看着燕北盘旋的鹰,他总是想和鹰一样。在地上跑还不够,他还要飞,像鹰一样飞。那时候,没有人能阻挠他。

他小,可以说这样的傲气话,可是兄长不同,他已经是燕北左将军,负责军中事务,已经上了战场杀敌得功,可是他看得出来,兄长并不快乐,即使有了这么大功勋,他也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沈靳阳总是喜欢摸他的头,说着:“人一旦有了欲望,很多事情,都将会是你的牢笼,没有谁离开了谁,就一定活不了,就像燕北,离开了他,依旧是燕北。”

所以,他在驯服燕北烈马,被缰绳托住,烈马带着他跑了半个围栏马场,才让他停下来,锦瑟是他第一眼就相中的马,就算是摔了几百下,他还是依旧爬起来。继续战斗,他怎么可能会认输呢?

后来年岁渐长,一身傲气被打磨得与兄长别无二致,他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欲望与愤怒,其他时间表现出来的,都是假的。

只是用来迷惑敌人的最佳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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