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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九宸看她一眼,没说话。

据他所知,那些“不祥”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金夕月却很清楚,“不祥”只是个幌子,雪帝的计划就是让所有人都远离她,厌恶她。待到邻国提出和亲之时,她被推出去,就显得那么理所应当。

雪帝留她这条命就是为了和亲。

想想真是可悲又可笑。

读出她的心思,傅九宸莫名有些心塞。

面前的小姑娘还不及他肩高,分明豆蔻年华,却有一股看破红尘的气势。

她的脸庞还稚嫩得很,五官虽没有长开,但明眸顾眄,潋滟生光,乌发红唇,玉骨冰肌,已能知晓他日必是个绝世美人。

邻国的王,他要是没记错,已经古稀之年。就算子侄辈,也年逾不惑。

忽而有些同情面前这小丫头。

许是眼神奇怪了些,金夕月眼角微微抽搐。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低头从衣襟里拿出一颗象牙雕刻的铃铛。

“这是?”傅九宸接过,捏住端详。

上面的花纹古朴而精致,雕有三足金乌,明显出自大家之手。

只不过金乌乃传说神鸟,这象牙铃铛和雕刻技艺又似贵族才配拥有,联系在一起,太过奇怪。

金夕月踮起脚尖,青葱般的指戳了一下铃铛,道:“方才你出来回禀情况,我留在里面翻了翻擒峦的残骸,从它心脏里发现了这颗铃铛。这玩意儿我早年间见过,是舒妃娘娘的。可是舒妃娘娘薨逝已久,按理来说,当年她所有的饰品,都因随她而藏才对。”

“你怎知?”傅九宸定定看她。

金夕月翻了个白眼:“我好歹也是公主,以前年纪幼小,四处逛逛也不会有谁拦着。虽然和其他母妃不甚熟悉,但总归能把名字和人脸给对上。至于这位舒妃娘娘,当年她死状挺惨,我自然记忆深刻。”

“我是问,你怎知那妖物名为‘擒峦’。”

面前的气场忽而压迫,金夕月怔了一怔,大感不妙。

也是,她不应该知道这妖物名字的。

可她为什么脱口而出呢?

她也不知道啊!

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飞快琢磨着如何解释。

傅九宸却不那样想。

他感应不到金夕月身上的妖气,可这小丫头的行径,哪哪都像只妖。

且还是只修为极高的妖!

手捏一支金色利羽,直直抵上她的咽喉。

金夕月:……

雪色肌肤下,喉头微动,茫然又惧怕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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