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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后,赵金菊同江夏雨来到了江家。

江家不行啰,房屋还在,只是没有人了。江中流已死二十几年,江主任也死了几年了,留下江妈妈一个孤老婆子了。

赵金菊对江妈妈不差,从上海买了不少东西,让江夏雨拿给了她。江夏雨是江家给带大的,江妈妈付出了辛苦劳动与心血,赵金菊要感谢她。江妈妈对赵金菊是不错的,开始就很好,后来怀了江夏雨就更好。只有江中流生病了,给过赵金菊的脸色看,赵金菊是理解老人的,早就原谅她了。如今回来看她是第二次了,上次是一九九一年,还认了儿子,这次是带儿子回来看奶奶。其实,江夏雨与江家没有血缘关系,江妈妈是假奶奶,而真奶奶是中午见的张妈妈。在没有公开身份前,假奶奶当真奶奶叫,真奶奶就表面上做假奶奶唤。

赵金菊称江妈妈仍为妈妈,只是与江中流的婚姻是一段插曲。江中流的人死了,没人去从法律上考究,合不合法没关系,有这一段是事实,妈妈仍然是要喊的。

江妈妈留赵金菊吃晚饭,说是到家了,就住几天再走。晚饭可以吃,中午吃饱了,晚上随便吃点什么均可,就同意了。至于住几天,就不方便了。江夏雨不是招呼郝仁住了吗?她住下来,一是没地方。三间房均已住人,她住哪里?二是即使让房给她住,她也不方便,中间隔了个郝仁,那是外人,不方便!

正在吃晚饭的时候乡政府武装部的副部长周泰来了,老远就喊:“阿菊妹回来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赵金菊赶忙丢下饭碗打招呼:“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坐,我给你泡茶去!”

周泰说:“小妹,你吃你的饭,自古道:吃饭大是官,我坐会就走。”

江妈妈说:“要不你坐下来,也吃一点?”

“大娘,不用客气,我是来请夏雨侄的。”说着向江夏雨说:“听我二娘说,夏雨在学武,不知可赐教否?”

原来孙二娘上午到孙大娘家去了,说了点江夏雨的事。周泰听后,一是知道赵表妹在江家,要去看看;二是要邀江夏雨到武装部去讲武。别看周泰已是五十几岁的人,对于练功习武一直没忘,早晚还练着呢!只是井里青蛙,见识太少,不敢出去闯,也不能出去闹。不管大小官人家已是副部长级的国家乡干部了,不能瞎胡闹的。听孙二娘说江夏雨在淮安拜师学武,他就手动脚痒,欲欲比试一下的冲动,于是他在乡镇府食堂,吃了饭就来江家了。

赵金菊看出来了,表哥是要邀请江夏雨去比武。忙说:“哥,你不要谦虚了,什么赐教!他是你侄辈,你得多多管教!”又对江夏雨说:“你爸(中流)与你表叔(周泰)玩得很好,是一对调皮捣蛋的同学,社会上的难兄难弟,妈,你说我说得对吧?”

江妈说:“是呀,俩人不好好念书,成天惹父母操心。你爷爷还给你爸取名“江中游”呢!不过俩人还讲义气,好事坏事都是俩人合伙干的。后来,工作一段时间了才变好的。提了干,入了党,升了官,你周叔不是也升了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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