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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瑞来之前,凤姐已经把那天遇到贾瑞之事对平儿讲了,平儿义愤填膺地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而且是没人伦的东西,叫他不得好死。”

这一日,不得好死的贾瑞迈着步子来了,被让进了屋里。贾瑞看凤姐穿着家常衣服,别有亲切,越发身子都酥了,问到:“二哥哥怎么还不回来?”(贾琏)凤姐说:“不知道呢?”

贾瑞说:“不会是被路上的野花绊住了,舍不得回来了?”

凤姐说:“那有可能。男人都这样。”

贾瑞笑着说:“嫂子这话说错了,我就不这样。”呵呵。

凤姐笑着说:“是啊,你这样优秀坚贞的,十个男人里也挑不出一个。”

这贾瑞现在二十来岁,至今还没有婚配,听了这话,喜得抓耳挠腮。于是又说:“我多来看嫂子,天天都来,陪嫂子解解闷,不介意吧。”

凤姐说:“你竟哄我,你哪肯来我这里呢!”

贾瑞忙指天设咒地说:“我一定要来,不然天打雷劈。只是素来听说嫂子是个利害的人,在你跟前一点都错不得,所以吓住了,不敢来。”

凤姐就笑。贾瑞就往前凑近一点,瞄着眼看凤姐戴的荷包,然后又问戴什么戒指。从身体上的局部件,可以涉及到身体,这贾瑞也是久有经验的了吧。凤姐就悄悄说:“放尊重点儿,被丫头们看见了,被人笑话。”

贾瑞且喜且惊,只好回身缩来。凤姐又笑说:“你该回去了,这里人来人往不方便,等晚上了,你悄悄来,就在西边穿堂等我。”

贾瑞听了,如同被正式录取,胡乱说了两句,忙忙地告辞出去了。

盼着太阳下山,到了晚上,贾瑞如期跑到穿堂里来了,这是一个过道,但是上边也有盖儿,西边通往贾母的住处,此刻门已经锁了,东边通往凤姐院子的,门还敞着没关。贾瑞等啊,着急啊,我的爱情鸟什么时候飞来啊,四周已经漆黑了,结果忽然咯噔一声,东边的门也关上了。咦,那凤姐还来不来啊?贾瑞见这穿堂,南北都是大房墙,东西又是门,正好比古代打仗行军布置的山沟埋伏圈,想蹦出去想攀援都没那个把手。冬天的风好放肆拼命地吹,不断拨弄等人的眼泪,那样浓烈的爱再也无法给,伤感一夜一夜;当记忆的线缠绕过往支离破碎,是慌乱占据了贾瑞的心扉,有花儿伴着蝴碟,孤燕可以双飞,夜深人静独徘徊,寂寞沙洲我该思念谁。贾瑞抱着肩膀唱了一夜的歌,差点被一夜冻死。

第二天天亮,一个老婆子从东边开门来了,贾瑞瞅着它一背脸的功夫,撒开腿子抱着肩膀就跑了出来了,幸好早晨已经起来的人少,望风逃奔自己的家里。

他的爷爷,贾家贵族学校的校长――辈份满高的贾代儒,这代儒那是个死儒,家法极严,平时生平贾瑞出去乱搞,所以半步不许乱走,更别说夜不归宿。看见贾瑞一宿没回家,料定他是嫖娼去了,于是呵斥了起来:“你以往出门,没有事先不请假的,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发狠打了他三四十板子。还不许吃饭,跪在院内读文章。贾瑞冻了一夜,又遭了苦打,还饿着肚子,跪在院子里读文章,其状甚苦。可以被评为当日度最倒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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