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俩貌似是东厂的人吧？」我问。
见马娇娇皱眉，没有表态，我又赶紧说：「您不要误会，不是我推卸责任哈，只怕没这个权限。」
「阿噗――」马娇娇打了个嗝，眉头舒展开来，「你才不要误会呢，刚才我是噎到了――你们还未入籍，并不算东厂的人，所以，不存在权限一说。」
「既不是东厂，也不是西厂……临时工？那我们，更没有权限了吧！」郑冰冰终于敢吱声了，不过和我的理性分析不同，听郑冰冰的语气就能听得出来，她只不过，想甩掉这个跟一千多只鬼打交道的鬼任务！
「姿要是阴差府的阴差，就有收容任何鬼魂的权限――问题是，鬼太多，阴差太少，僧少粥多，有肉粥，谁还去喝小米粥呢？所以我们只能分工咯，分了工，才好评定绩效，唉……你们是不知道，现在主管阴差府的小阎王殿下，俗称「卷王」，生怕我们上班划水，给我们安排的绩效点那叫一个高啊……」
我和郑冰冰对视一眼，这词儿听着更耳熟，内卷之风，已经刮到地府了么？
「罪过罪过，不该抱怨的，小阎王殿下说了，这是福报！」马娇娇拍了拍自己的小嘴，回归正色，「比方说，你们东厂负责自然死亡之鬼，自然死亡之鬼，魂力低下，易于收容，相当于是小米粥，每收容一个，加一个绩效点。」
「而我们西厂，负责收容横死、事故死、冤死、自杀等非自然死亡之鬼，这样的鬼，怨气较重，魂力很强，不易收容，相当于是肉粥，每收容一个，根据其魂力强弱，加十到两百不等的绩效点。」
「我们是月度考核，每个月三十天中，有二十八天，是必须按照鬼的分类，来进行收容工作，不可逾越，但还有两天，是灵活机动的假期，一般都会被放在月底。」
「举个栗子，如果到了月底，你们东厂的谢指挥使，没能完成绩效，还差一百个点，如果谢大人去收容自然死亡的普通鬼魂，得到处奔波，收容一百个，工作量太大了，有可能会完不成，怎么办呢？」马娇娇停了下来，把问题抛给我。
「她可以去冒冒险，收容一下非自然死亡之鬼？」我猜测道。
马娇娇点头：「对啊，运气好的话，遇到一只怨气极大的自杀之鬼，可能一下子就是100绩效点，不就轻松完成任务了嘛！再举个栗子，我这个月，就差两个绩效点了，我还有必要去费劲巴力地收容那些厉鬼么？去一趟火葬场，随便划拉两个新死之鬼不就够了嘛！绩效多了又不会加工资，我干嘛费那个力气！」
「懂了，所以，任何人都可以收容那一千两百的冤死之鬼？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我说，我职业精神十足，已经自动代入了阴差的身份，感觉像发现了一个金矿。
「毕竟他们已经死了一百多年了，怨气嘛……有点重，不太好收容。」马娇娇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