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娇娇走的很突然，杯子底的残余橙汁还在晃荡，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过了几秒钟，郑冰冰推了推我，小声问：“她真的走了吗？”
我开启相气术，点头：“真的走了。”
走的还挺快，已经脱离了我的相气术视野。
我点着一支烟，冷静地分析刚才马娇娇讲的话，她很健谈，倒是把黑山堡子那一千两百厉鬼的来龙去脉都给讲清楚了，可是最核心的问题，却没有跟我解释——这和解决眼下的“靺鞨危机”，有一毛钱关系么？
想了想，我决定问问谢必安，毕竟她才是我的直属灵导。
我深吸一口气，考虑好话术之后，按下令牌按钮。
“你好，找谁？”
“七爷。”我试着换了个称呼，看好不好使。
“稍等。”
“怎么了？”谢必安冷冰冰的声音。
“刚才我和郑冰冰，与马指挥使进行了会面，我寻思着，她是东厂的，咱们是西厂的，我也不知道，和她的这次会面，是否合适，算是后知后觉、亡羊补牢？便想和您汇报一下。”我首先放低姿态，承认谢必安的灵导地位。
“呵呵，你说吧。”
我把和马娇娇谈的事情，简单和谢必安说了一遍，最后，抛出问题：“至于我和郑总旗，要不要按照马大人的建议，去收容黑山堡子的一千两百厉鬼，还请指挥使大人明示。”
多汇报、勤请示，总归是没错的。
“你们自己决定咯，又不是我给你们的情报。”谢必安估计也深谙棺场之道，又把问题抛了回来。
“主要是，属下不太理解，收容他们，与靺鞨组织，有什么关系吗？”我试探着问。
这个，可是之前谢必安给我的“情报”，说如果我想解决眼下危机，收容黑山堡子，算是个机会。
但个中缘由，谢必安并未和我解释。
现在，马娇娇给我讲了黑山堡子事件之后，我对这“个中缘由”，更为疑惑。
有个屁的缘由，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嘛！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谢必安本月绩效没完成，她又搞不定那些厉鬼，就让我和郑冰冰去搞，如果搞成了，算她的绩效？
反正，我和郑冰冰是临时工，并没有绩效点之类的任务——至少，现在并没有人给我们派任务。
“怎么没关系了？”谢必安却是语气笃定，“靺鞨再厉害，也是人，哦，还有妖。甭管是人是妖，都拿厉鬼没有办法，只要你说服这一千两百厉鬼，为你所用，你成了‘阴兵团’的老大，还怕什么靺鞨呀！”
“……说得简单，我凭什么说服那一千两百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