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雪捧着面包咬了一小口，慢慢地咀嚼起来。
看着夏凌雪安安静静地捧着面包小口小口啃的样子，云溪夜的心情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
很复杂，很乱。
被什么东西堵着。
很难受。
这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云溪夜很少会有。
所以当这种感觉出现的时候，云溪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夜少，你跟我来一下，我们聊聊。”苏墨望了眼云溪夜，转身往病房隔壁的小客厅走。
云溪夜又看了眼夏凌雪，见她吃相很乖，才放心跟苏墨去。
凌心涵看了看夏凌雪，又看了看苏墨和云溪夜，一声不吭地跟去了。
她也想听听苏墨要对云溪夜说什么。
“她到底为什么……”三人坐下来，云溪夜沉默了一会才开口。
“你想问，她为什么要吃面包？”苏墨帮云溪夜把话说完。
云溪夜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想，面包这种食物在小雪的潜意识里，是最好吃的东西了，她在这种自我保护的状态中，想吃自己觉得最好吃的东西很正常。”苏墨淡淡解释道。
“苏医生，我觉得他想问的应该是，小雪为什么会觉得面包是最好吃的东西？”凌心涵小声插话。
“这是他想问的问题，还是你想问的问题？”苏墨不答反问。
凌心涵：“……”
说真的，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苏墨很欠揍。
比如现在。
苏墨欠揍得让凌心涵想揍他一顿。
“为什么？”云溪夜冷冷地问，“不要打哑谜。”
“我没打哑谜，我能回答的问题，已经回答你们了，回答不了的，就是真的不知道。”苏墨坦白道。
“什么意思？你也不知道小雪为什么觉得面包最好吃吗？”凌心涵狐疑地看着苏墨的脸。
从苏墨的表情看，好像不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苏墨指了指病房的大门，对凌心涵说，“就是那个被你关在外面，可能还在门口当门神的人。”
“……”凌心涵更想揍苏墨了。
苏墨这家伙，有必要把她把顾司寻关在外面的事说出来吗？
“你们想知道，就去问问顾先生吧，他肯定知道。”苏墨好心地给云溪夜和凌心涵指了一条明路。
凌心涵瞅了瞅云溪夜，没做表示。
云溪夜什么都没说地站了起来，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