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仔细一想，自己先前与龙沽所见的那一面的对话中，有些话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似乎别有用意。
例如，龙沽称呼自己为混沌空间的战士。
“我们是混沌空间的战士……会在升层之时前往荒野执行一些极其罪恶的任务……图鉴猎人们的最终目标，就是脱离混沌空间到达荒野……而荒野之王龙沽居然也是个玩家……”
沈夜在心中飞速思考着。
不得不说，现在所拥有的信息相较起来还是实在太少，很难分析出更多东西。
不过，一颗对一切充满质疑的种子，已经渐渐在沈夜心中种下。
“看来，一切都得等到这场游戏结束，见到银，见到龙沽之后再慢慢观察了……”沈夜狠狠攥了攥拳。
方天明的记忆仍在继续读取。
他在得知自己的升层任务之后，也短暂经过了疑惑、不解、茫然，再到最后的坚定，并且对那些无辜且可怜的目标痛下杀手，经历了完整的思想转变过程。
沈夜看出来些端倪――这种游戏任务，显然是在挑选合适的人选。
太过优柔寡断，或者拥有自己的极高主见，会对这种任务产生质疑的玩家，很有可能就无法通过这场游戏的考验，无法升入中层。
“看起来，的确是在培养心狠手辣的战士啊……”沈夜眯着眼，心中沉思着。
直到整座小镇尸横遍野、到处遍布血泊，这项任务终于结束，方天明也立即离开了荒野，回到了混沌空间的原点之中，得以成功晋升为中层玩家。
但到了这里，他的记忆忽地戛然而止。
关于中层内的所有事物，都没有在方天明的记忆中有任何呈现。
“什么？”沈夜眉头一蹙，转头朝方天明望去。
方天明依旧呆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反应，记忆戛然而止显然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性――这是混沌空间的规则。
下层玩家，无法通过控制中层玩家的精神，读取其记忆来看到中层任何有关的东西。
沈夜深深地再次盯着方天明看了一眼，随后选择离开哀悼地狱。
……
“嘿，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铁刺看着沈夜睁开眼睛，诧异道，“你从方天明那儿知道了些什么？给我也说说。”
“我什么也没弄清楚，只获得了越来越多的问题。”沈夜缓缓摇摇头，开口道，“不说这些了，现在我们在积分榜上排在多少？”
铁刺闻言，便打开地图，查看其上的积分排名。
占领酿酒厂后，两人的排名都在前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