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老人在院子里用树枝，画了一个十字，然后抬起头看着李素道。
“离儿，十字幻影步一共有四个境界。”
“飘忽不定、鬼隐迷踪、谍影重重、以及鬼神莫测！”
“首先我传你入门步法！”
李素点点头，瞪大自己的眼睛。
老人抬起右脚，踩在了十字中间，同时抬起左脚，前点一下十字头，在点一下十字尾，然后十字左，最后左脚点在十字中，右脚点到十字右。
完了，老人反过左脚在中间，右脚先出来了一次。
随即，他停了下来道：“看清楚了吗？”
李素愣了愣，这么简单，还能看不清楚？
老人笑了笑道：“这是左右十字步，很简单吧？”
李素点了点头。
“很好！”老人道：“那么从今天开始，每天下午你就走这左右十字步，什么时候走满十万次，我们在开始下一阶段。”
十万？李素惊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冷静了下来，嘛万丈高楼平地起，现在简单，以后无疑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上前，也没嫌弃什么，毕竟太极拳不也看着简单吗？
李素直接上去走了起来。
起初，很慢。
走完一次差不多要三四秒的样子。
不过好在李素身体极其强壮，道功运行周天之后，真气也产生了，气息更是绵长。
步法虽然简单，练多了感觉也很无聊，不过李素可不是真的孩子，天龙时期长达半个世纪的磨砺，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无聊，简单的节奏。
不仅练得认真，每一步，每一步都专心致志，保证节奏不乱，保证气息绵长。
看着李素认真无比修炼的态度，老人有些惊讶，却又忍不住赞叹。
天赋，毋庸置疑。
心性，更是罕见。
这般步法，想当初他才学的时候，可是没多久就觉得无趣，不想在练。
一直到后面还是师傅亲自施展了一番飘忽不定境界后，老人才有了方向，起了劲头。
那么，这股坚持，能多久呢？
一千次，一万次？
一天，十天，还是一百天？
老人想着，笑着，他也不怕李素后面烦了，只要等到自己施展，他就会明白这幻影步的妙处，自然也能够坚持下去了。
天复天，年复年。
修行无岁月，修炼无止尽。
春去秋来，冬去夏至。
李素，八岁了！
从老人决定教他功法后开始，两年时间，匆匆而过。
院子里，老人表情有些僵硬，很难受。
看着院子里拉出数道残影，身形飘忽不定的小小身影，他有些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