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月灵以前翻阅宗门的典籍时，曾看到过，关于灵兽修行的记载。
他们被统称为妖修。
一位妖修想要化成完全人形，起码也是元婴境。
她看着眼前这虚影，发现其并未完全化型成功，身上还保留着诸多灵兽的特征，比如毛茸茸的狐耳和狐尾。
不过，想来这虚影巅峰时的实力，虽未入元婴，却也一定相距不远。
对方的修为，很有可能是金丹境之上的……聚灵境。
万幸的是，司空月灵并未从虚影身上感受到太大的压迫感。
她内心猜测到，可能是因为虚影以前出了某种变故，导致实力大损的缘故。
不然也不会沉睡到手镯毛坯中，直至得到江凡相助，才能醒过来。
即便如此，她也能勉强感觉到，虚影身上散发的灵力波动，在结晶境上下浮动，极其不稳定。
若是对方有敌意，今日必定会有一场苦战。
想到此处，司空月灵悄然凝聚自己的灵力，准备一有不对劲之处，便立马出手，引动自己居所的阵法，镇压虚影。
她将江凡的头挪了挪，摆了个能让后者睡得较为舒适的姿势后，目光看向飘在空中的狐妖。
半透明虚影此时漂浮在地面上，可能是因为神智初醒的原因，眼神显得有些呆滞。
然而，短短的数息时间后，虚影的眼神便清醒了许多。
伴随着眼神的转变，她身上展现出来的气质，也从一开始的妖媚，逐渐转化为冷寂。
短短一瞬间，两级截然不同的气质，从虚影身上先后出现。
司空月灵感受到了对方的变化，只觉得有一种古怪的违和感。
就仿佛一个身体上，住着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
虚影眼神恢复清明，她先是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最后把目光锁定在直视着自己的司空月灵脸上。
她张了张嫣红的双唇，说出了第一句话：
“你们是谁？我……为何会在此地？”
听到问话，司空月灵刚欲回答，却见人影脸色露出诧异到了极点的表情。
“这……不是我的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
虚影的脸色震惊中夹杂着茫然，她在原地愣了许久后，唰的一下化作白光，重新钻回了手镯毛坯。
司空月灵愕然，她看向地上的黑色圆环。
此时，此物应该不能再说成是毛坯了。
因为在虚影显露身躯之后，此物品便宛如被精心雕琢过了一番，表面再也不复先前的粗糙。
其上黑光流转，灵气散发，铭刻着龙凤状的纹路图案，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件真正的手镯类法宝。
司空月灵拎起手镯，凝聚灵识，试图入侵进去。
但片刻后，她的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