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牛并没有挣扎，生机掠夺悄无声息，它不知道自己走过来是为了什么，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无人控制下，野牛甚至没有攻击人类的欲望。
过了片刻，它的肌肉逐渐萎缩，皮肤向内凹陷，身体也变得虚弱无比，它跪伏在地上，等到郭叶达赶到时，早已倒在了地上，彻底死去。
郭叶达看到一头野牛躺在李一凡身边，吓了一大跳，飞起一脚就将野牛踹飞，结果居然将它碎尸，踢成十数段。
郭叶达疑惑，难道自己功力见长？
结果发现野牛是死的，诡异的是，野牛的尸体纵使碎成这样，也只有少量的血液流出，而野牛瘦得皮包骨头，看上去是因为十多天没有进食，活活饿死的。
这更加坚定了他认为李一凡修炼邪功的想法，赶紧跳出数丈远，暗道自己孟浪了，竟然冒险靠近那个邪门的小家伙。
可是，郭叶达并没有察觉到身体有任何不适，于是，他又小心地接近李一凡，灵识感应中，李一凡并不像是在昏迷，而更像是在熟睡一般。
郭叶达需要进一步地判断，他隔着衣袖，抓住李一凡的脚踝拖出那片死亡之地，平放在杂草丛中，李一凡四周的花草随风而动，没有枯萎的迹象，李一凡仿佛又变成了一个人畜无害的少年。
这让郭叶达犯了难，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将李一凡扔在这里，回去和张德志商量一下，临走前，他还将那头野牛尸体捡过来，扔在李一凡的身边，他竟和张德志想法相同，认为李一凡像吸血藤一样需要进食，只是方式更加诡异，更加难以探知。
进了房门，郭叶达问道：“万水流在哪里？”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他的动向了？”张德志疑惑，随即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无脑道：“你不会是想把这起事件推卸到我的头上，然后让万水流代替我成为你的接替者吧？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郭叶达不耐烦和张德志解释，神色冷厉，再次问道：“万水流在哪里？”
“应该在清理粪池。”张德志也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过分，老实回答。
说完还嘟囔道：“域珠就在桌上，你又不是不可以自己看，反正不在后山上。”
神武门内的建筑群设有特殊禁制，无法透过域珠观察，张德志也无法准确知道万水流的动向，他只是以自己原来的工作次序做的推测。
“那我上山那会儿他也在这里了？”郭叶达继续问道。
“是的。”张德志反应过来，“你想瞒住他？隐瞒住李一凡的事情？”
“不然呢？”郭叶达反问。
“这样不好吧？”张德志并不懂得其中关窍，只是担心承受隐瞒不报的风险。
郭叶达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道：“不管是大事小事，只要是惊动了管理处，我们两都得受牵连，我还指望我百年后能落叶归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