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 (1 / 6)

她说她叫张骄骄。

沈宴闻言点了点头,定定看着她,说:“是挺娇。”

她勾了勾唇,轻呵了一声,说:“是骄傲的骄。”

娇俏,桀骜,又光芒万丈。

随后她问:“你是沈宴?”

沈宴点头,张骄骄便叹了口气笑:“我哥说你挺老实一人,可我听你讲话,怎么觉得不像?”

沈宴愣住了。

张骄骄笑:“我哥和我打赌,说我铁定看得上你,但就是拿不下你。”

沈宴嘴角抽了抽。

张骄骄也不管他答不答,只顾接着说:“可我觉得他输了。”

沈宴抬眸,眼底有一团雾似的:“为什么?”

“终于有点反应啦?”张骄骄笑,拨了拨垂在胸前的头发,“因为啊――”

她故作神秘地朝前倾了倾身子:“他前半句说对了,我看上你了,对,就是一见钟情。”

张骄骄笑意盈盈,就像她眼前这杯Pinklady。

沈宴太阳穴突然跳个不停。

“我张骄骄从不单恋,我看上的人,必须心里有我。”

她笑,像窗外刺眼的太阳,透过彩釉玻璃照进来,不讲理地泼了沈宴满身。

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沈宴挺烦张骄骄的。

张骄骄自以为是的自信,没眼力见地叨扰他。

这一点远不如林绛。

青梅竹马无嫌猜,林绛总是能猜中他的情绪,从而在他情绪变化的前一秒做出反应,林绛也骄傲,但她的骄傲不聒噪,是一种沉下来的力量。

可张骄骄不。

她特喜欢那些无聊的冷笑话。

有一次她问:“你知道吗,世上只有两种人不会游泳。”

沈宴问:“谁?”

张娇娇笑:“你妈和我。”

沈宴瞬间反应过来,看她眼巴巴地望着他,但那又怎么样,他只可能救李静。

她总是会在夜里两点打电话问他要不要去蹦野迪。会在他开会的时候,打他的电话说“宝贝哥哥我想你”。她还喜欢往他身上喷些乱七八糟的香水,说相爱的人必须气味相投。

最过分是有一次,她在他公司聚餐的时候突然找上门,没羞没臊地揽着他的肩膀秀恩爱,事后他甚至不能生气,因为她又要缠着他说“我对你这么上心,是不是很感动”?

沈宴活了25年,不知道感动,还能这么令人想骂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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