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心里好像对他原谅了一丢丢。
虽然白夜渊最近频繁出差，而且很有可能是和柳如诗腻歪在一起，但看在他给她拿到这么重要的证书的份儿上，她就先不和他计较了！
经过开庭的短暂骚乱，法官敲了敲法槌，宣布庭审第一个环节开始――双方质证。
萧柠和郑邵刚，作为提起重审一方，必须出示有力的证据，证明重审是必要的。
柳如诗在短暂的惊讶过后，也恢复了如常的淡定，安慰凯莉：“不要紧，二十年过去了，不可能还有新的证据。如果他们还是拿老证据出来讲，我自有办法反驳。”
凯莉点了点头，但心头莫名有点慌。
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第一次见萧柠这个女律师，却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似的……
哪里呢？
正想着，萧柠已经有条不紊地，开始向法官展示证据了。
“郑邵刚那个蠢货，被我耍得团团转，我得不到他，就毁了他，哼！……”
当录音证据放出来的一瞬间，柳如诗脸色就有点变了。
这并不是什么二十年前的老证据。
这段录音，是新的！
而凯莉更是一脸苍白！
她终于想起萧柠为什么会让她觉得眼熟了。
这段录音，不正是几天前，她和一班老同学，在会所里讨论同学会筹备事宜时，吹牛的片段吗？
她那天毫无防备，把当年勾引并陷害郑邵刚的事情，说了个痛快！
那些话，居然都被几步之遥的萧柠，给录了下来！
原来那天穿着辣眼睛贵妇装的“土鳖女”，果然是个窃听间谍！
那个唇膏，一定就是录音器！
可惜，现在看穿，为时已晚。
凯莉的手抖了起来，有些无助地揪紧柳如诗的裙子：“柳律师，快告诉我，这录音你有办法搞定，有办法反驳！”
柳如诗又是惊讶又是郁闷，低声道：“凯莉，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把柄落入别人手中？”
凯莉：“我哪知道啊，都二十年了，谁知道郑邵刚这个龟孙子有胆量翻案？我只是一时痛快……”
说着，她猛然顿住了。
不，她不是一时痛快！
此刻细细回想，当时在会所，同学中有个脸生的，她都叫不出名字的女人，一直在怂恿她讲当年的事情，而且第一个提出要邀请体育老师郑邵刚参加同学会的，也是那个女同学！
她终于醒悟了，那个女同学是故意挑起话题，故意让她提起郑邵刚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