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周遭守卫听令,依言带上了白娘提及的早上到和月山庄报信的瘦小男子。
那瘦小男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四肢忍不住瑟瑟发抖,“见……见过庄主。”
“我规矩,都清楚吗?”傅非天邪笑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漫不经心,好像是在商量午膳吃啥。
“清……清楚。”瘦小男子吞了口唾沫。
若是如实招来,断一臂;若是嘴硬隐瞒,则将这密室里七十二道刑具一一尝遍,命硬的赶出山庄;没命的扔到后山喂狼。
但事实却是,自规矩定下以来,从无一人生还。
硬着头皮,瘦小男子双唇颤抖着开了口:“是白令主吩咐我这般的。”
“胡说!”
白娘当即大怒,尖声质问:“若是我吩咐的你,又何必叫擎鸾过来多生事端?我要想折磨那姓万的,法子千千万,何必如此横生枝节?”
“您当时就是计划以此为借口,才让我一同去给擎大小姐报信。”话音未落,瘦小男子忙不迭朝着傅非天求饶,磕头如捣蒜,“庄主,小人说的句句是事情啊,还请您明察啊!”
傅非天语气淡淡:“带去行刑。”
别人不知他留万问语作何用,白娘自然却心知肚明。所以,这女人还不会蠢到在老虎嘴里拔牙,自寻死路。
“是。”
紧接着,密室传来杀猪般的叫嚷:“庄主,饶命啊庄主。小人所言句句属实啊庄主……”
“都是死得不成?”傅非天拍案而起,怒声道:“先割了他舌头。”
怒火中烧地瞪向身旁的守卫,他浑身都止不住散发着森森寒意。
丫头还在这儿呢,原本就对他失望之极,若是再让她瞧见这一幕,定是雪上加霜。
“是。”守卫赶忙跑开。
很快,整座密室归于平静,只有富有节奏的浓重滴答声久久回荡……
起身欲寻幕初上,路过白娘身旁,傅非天略顿了顿身形,轻飘飘留下三个字,“老规矩。”
随后大红身形不作犹豫,抬脚往里面走去。
老规矩,找到幕后主使之人能免于一罚;找不出,审事不清和寻人不力,两罪并罚!
随着里面铁门开了又阖上的声响,白娘最后一丝坚持也被剥了个干净,瞬间瘫坐在地。
她冷笑自语,“罚又如何,又不是没罚过?”说着她撩起衣袖,白皙藕臂上道道红痕触目惊心。
这是她私自放斩杀幕初上的黑衣人上山的代价!
她好恨好恨,当时那群蠢货怎么就没能一刀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