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竹也不恼,只从衣袖里拿出干整的帕子,为他轻轻拭去黏在胡须上的一粒药渣儿。而后,揪着他的衣襟,踮起脚尖儿,樱唇印了上去……
沙大瞳孔瞬间放大。
他只觉嘴角边先是痒痒的,而后两片娇软湿唇猝不及防贴了上来,在他唇瓣上一阵磨搓。
呆愣片刻,几乎是本性使然,他当即大手一挥,将怀中娇软拦腰报上了床,欺身压在身下,对着两片樱唇狠狠地亲了一通。
无力地捏了一把他腰间软肉,晚竹娇嗔控诉:“沙大哥――”
“嘿嘿嘿……”他只是圈她在怀,目光灼灼地欣赏着她红肿的双唇,一顿得意憨笑。
小脸一红,晚竹半羞半恼地扯了扯他胡须,声音软糯糯的:“坏人,感情你之前的老实劲儿都是装给我看,真真儿是个坏家伙!“
“嘿嘿嘿……我只舍得对你坏。”他皱眉忍着胡须丝丝小痛,腮帮子却忍不住裂开。
晚竹小嘴儿一噘,“哼!我不要理你了。”
“那怎么行?”
任她把玩着胡须,一双大手不老实地一路向下游走,紧张又兴奋。
“咯咯咯……好痒!”晚竹忍不住闪躲着身子,小手控诉地捶打在他胸腔上,结果反倒是找来一顿疼。
她皱眉不满:“怎么这般硬,你是拿啥做的?”
擒住她一双小手,他嘿嘿憨笑:“你看看不就是知道……”
只听“砰”地一声,沙大话还没说完,宽大厚实的身板就应声栽倒在床,径直昏睡了过去。
“唉……”
轻叹一声,晚竹抽出身,从旁拉过被子轻轻地为他盖好,而后低头在他唇角印下一吻。
“沙大哥,晚竹对不起你。”
“若有来生,做牛做马,不管你怎么打骂,晚竹都依着你,赖着你,好不好?”
“你恨吧,这样……至少你心里还有我。”
“吱呀――”
关上门,带着药碗站在檐下,晚竹抬头望向灰蒙蒙的苍穹,双眼有一瞬间的迷离。
太多太多的身不由己,让太多太多的千言万语尘封在心底。在可以说的时候没有说出口,在想说的时候却失去了勇气。
世间人千千万,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雪片还在飘飘洒洒,大下小下。
揣着沉甸甸的钥匙模具,晚竹裹紧了斗篷一路回了秋苑。
这斗篷上,还黏着他温热的气息。
好暖,也好涩。
第二日一早,在幕初上和傅婵坐马车离开山庄后,晚竹再次端着汤药去了冬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