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初上颓然无声的抗拒,越发激怒了傅非天。
低头俯视着她不加掩饰的厌恶,他心底熊熊怒火雷霆而起。
她也曾嫌弃过他的亲热,但那时的嫌弃浸润着甜蜜。她推过来,他就会再凑上去……
他用上前年的等待不过换来一朝醒悟:嫌弃和厌恶失之毫厘,却谬以千里!
好,既然他在她眼里已是十恶不赦,那他索性就做到底!
下一瞬儿,幕初上就惊觉自己被人突然扛上了肩,慌张无措:“你要干什么?”
“傅非天,你放我下来!”
“傅非天,你听到没有!”
任她拳头如雨落,他仍是一意孤行地扛着她进了东间。
“砰”地一声,毫不怜惜地将其闷声扔在雕花大床上,随即如山般的大红身形欺身压下,轻而易举桎梏住她一双手脚,唇齿啃噬而上。
突如其来的霸道热温让幕初上不由慌了神。
她止不住挣扎,却越是激发他的征服欲,越是被他抱得发紧,咬得残忍。
身后是凌乱的被褥,上面还残存着她的热温;身上则是一头沉重的恶兽,对她上下其手。
唇瓣上是他尖锐牙齿横扫而过的啃食,纷至沓来的淅淅沥沥刺痛了她的神经,也刺痛了她心底麻木的冰寒。
一碎,满地。
傅非天,你可曾意识到,此时此刻,你的心离我的是这般近,又那般遥远……
傅非天,你可曾料想过,在你撕碎我衣物的刹那,我们就真真儿的回不去了。
爱,还是害?
腰肢上,他的挑逗有些熟悉也有些讽刺,原本情到深处的你来我往皆然化作她的独自承受。
许是不满她死鱼般的沉闷,他大手带着力道毫不留情地捏揪了下去。
嘶――
她身子猛地一颤,咬紧了下唇。
这痛,仿若长了带着倒刺的脚,径直窜进了她心房,乐此不疲地滚刮着她已血肉模糊的伤疤,再分不清新旧模样。
“傅非天,你既是有了别的女人又何必再来招惹我?”语气无力,但又铿锵有力。
身上的大山先是猛地一颤,却又毫无征兆突然发力。
“啊――”
突如其来的痛,彻底撕裂了她的心房。
这一声尖锐惨叫响彻在寂静的屋子里,让她羞愤难平。下一瞬儿,她就死死咬住牙根,任他如何卖力讨好,她都不退半步,不吭一声!
这道沉沦,早在他给她船票前,她早已决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