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灵曦，你还记得不，我之前说过，只要你试镜成功，我就给你看一件好东西？”
原本还想着暗中对姚茹下手，没想到灵曦就已经和《海狐湾》的导演签了约，省了她不少麻烦。
听到欧梦雪的声音，灵曦轻轻一笑，这回算是顺遂了她的心意，不过对于她说的好东西并未放在心上，“什么？”
欧梦雪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无人的走廊，“你猜我前几天看到谁了？”
难得今天心情好，顺带配合地问了一句，“谁啊？”
“我看到那个女人了，没想到一年不见，她居然变成了那种人。”
知道她嘴中说的“那个女人”是指她继母，灵曦的瞳孔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听她继续说道：“你是不知道，我那天看见她，差点还没认出来，我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一个当过杂志编辑的人会去扫大街。”
灵曦握着饮料杯的手渐渐捏紧，指尖的关节愈发分明。
“而且更可笑的是，我扔给了她一个易拉罐，她就对我感恩戴德，你瞧，还有照片！”
欧梦雪将手机上的照片拿给她看。
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张环卫工人下跪的照片。
灵曦的心被猛地刺痛，虽然看不清那张脸，但是也知道，欧梦雪没有骗她，因为她知道自己讨厌继母，不过，那是以前。
那天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就是给别人打工。”“不用了，我那份工作挺体面，因为是刚找的，所以还没领工资，你快点回家去睡觉啊！”
原来她说的体面的工作就是环卫工吗？
她以为隐瞒这些就可以减轻自己的愧疚吗？
妈，对不起。
忍无可忍时，看到欧梦雪身后不远处的裴珊，她的脚下故意一崴，杯中的饮料尽数泼洒在欧梦雪的脸上和身上。
“啊――”
欧梦雪正想尖叫，却听灵曦先尖叫了起来，她已经坐倒在了地上。
还未反应过来，裴珊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欧梦雪，你在干什么？”
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欧梦雪才回过神来，看来裴珊以为是自己把她推倒的，“我……灵曦不小心把饮料倒在了我身上。”
裴珊上前将灵曦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没事儿，就是刚才太激动了，不小心崴到了脚。”
裴珊不悦地看向欧梦雪，“看到灵曦摔倒了，作为助理，你就这么干站着吗？再有下一次，助理就换人。”
欧梦雪的心里涌上浓浓的屈辱感，却是不敢说什么，只能不住地道歉，“对不起，我会做好助理的，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