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角的笑意似乎更加明显，面具的笑容几乎扯到了耳根子上，凌玖心中警铃大作，她猛地退后一步，眼底闪过一道紫色，只见那人皮面具竟从边缘点了火，瞬间烧成了灰烬！
与此同时，店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只见一个黑长胡子胖子跑了进来，他脸上横肉直抖，看见烧成灰烬的人皮面具，顿时扑通一声给跪了下来。
“烧了……怎么就烧了呢？”胖子哭得涕泗横流，他指着凌玖的鼻子怒不可遏，眉毛几乎竖起，“是你烧的对吧！你会遭报应的！”
“一张面具罢了，稀奇什么，多少钱，本姑娘赔给你，这么多够了吧。”凌玖将身上的荷包扔给胖子，同时她看了看四周面具，那些面具却看不出笑容了。
灯光依旧在发出微弱的光，店铺墙上有一扇门，却死死关着。
那胖子把灰烬恭敬地捧起来装在一个盒子中，他转过头来，却笑出了声，浑身发抖，可凌玖竟然毛骨悚然。
因为他的笑容跟刚才墙上挂着的面具一模一样！
胖子缓缓起身，他并不高，站直了头也只能抵得上凌玖的肩膀，他的眼睛盯着凌玖，把盒子放在了抽屉里，冷声道：“姑娘，我瞧你，赔不起。”
“我怎么就赔不起了，我的荷包里面至少都得几十两银子了。”凌玖装懵。
她当然赔不了，一张人的脸，那定是要用另一张人脸来赔的，不过凌玖自然是敢赔的，就怕这人根本不敢要。
谁敢要她灵族至尊的脸？
胖子把荷包揣下，他几乎眯成缝的眼睛死死盯着凌玖和慕逸恒，本以为他还要做什么，却只见他松了一口气，随即笑眯眯道：“公子，姑娘，我们掌柜的还未归来，所以这面具的价格我也不好说，要不然你们等我家掌柜的回来，价钱我们再做定夺？”
这人变脸比翻书还快。
不过凌玖刚才确实感受到灵力波动，她的眼睛变成紫色，指尖慢慢渗出金光，微弱的光芒将胖子周身都绕了一圈，可却丝毫没有发现妖气和鬼气。
却是个人族。
“你们的人皮面具做得真逼真，难怪花灯节上那么多人来买，不过我看你们掌柜的倒是挺和善的，怎的你看起来就这般阴阳怪气？”凌玖冷笑道。
“那是因为掌柜的只管卖人面，而我是做人面的。”胖子的眉毛都快要飞到天上去了。
他和掌柜的两个人分工合作，一个在柜台前，一个在柜台后，两个互相配合，人丁稀少，却把这个店铺经营得风生水起。
“你们这人面是用什么做的，我看别家就没这么新鲜。”
“新鲜？”胖子的眼底闪过一道冷色，嘴角那诡异的笑容又开始浮现出来。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