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百分之五十的预付款。”郑丹丹迟疑片刻，沉吟道。她目前的财富值还不足一千，只靠自己一下进不了那么多货。
“可以。”程华东很大气地同意了，“我待会儿就让徐明给你汇款。”
“你就不怕我携款潜逃？”郑丹丹笑着打趣，百分之五十的货款可不少。
“你不是短视的人。”程华东眼神笃定，目光灼灼。
“多谢夸赞，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后天就能取货。”郑丹丹面带微笑，承诺道，她看着程华东，“有笔吗？”
程华东闻言，取出插在胸膛口袋前的钢笔，递给郑丹丹。
郑丹丹接过时，钢笔上还留着残余的温度。她手微微一顿，然后在桌上的白纸上唰唰写出一行字。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有事可以派人来这儿找我。”郑丹丹将地址递给程华东。
“车学的怎么样了？”生意谈妥，程华东和郑丹丹聊起别的话题来。
“还没去呢。”郑丹丹笑道，神情自信，“不过我天赋异禀，相信很快就能拿到驾驶证。”
“好，我等你。”程华东也跟着笑了。
“时间不早，我先走了。”该谈的都谈完了，郑丹丹提出告辞。
“这么快就走，不多坐坐？”程华东挑眉。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可不敢耽误程总你赚钱。”郑丹丹摇头婉拒。
“陪你聊天，我很乐意。”程华东说，见郑丹丹笑意收敛，不动声色地补充道：“毕竟我不止把你当合作伙伴，也觉得你是聊得来的朋友。”
“算了，我不想被人误会。”
“你是说宋诗韵？我和她没有私情！”程华东看着郑丹丹，认真地解释。
“程总的私人感情没必要告诉我。”郑丹丹站起身，准备离开。
“你不是说有误会应该解释清楚吗？”程华东看着郑丹丹。
郑丹丹一顿，朝程华东道别：“告辞，改日再聊。”
程华东看着郑丹丹的背影渐行渐远，眼眸一垂，鬼使神差下拾起她写给自己的地址，缓缓折好，珍而重之地放进右胸口袋中。
郑丹丹离开隆兴街后，并没有直接回家。她骑着自行车，径直去了棚户区。
棚户区里住着的很多都是返乡知青，他们终于能够回到城市，可城市里早已没有了他们的位置。
没有工作，有家难回。为了生存，他们衍生出各种职业，例如“中介。”
而郑丹丹找他们，正是为了租一个能装纳上万斤货物的库房。
“小同志，你来这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