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爱你。”耶律烨的目光也沉了下去。
从未有人见过他这般模样。
原来，从来都好似一块美玉的宁王，也有如此冰冷浑身戾气的时候。
“那又如何？我爱她便行了。”上官煦扯了一下嘴角，“皇叔，你的赵青竹早已经死了。死在你的‘保护’之下。当日你没能救下她，今日又有什么资格让我还给你？何况，没有借，何来还？她是我的王妃，我的月儿。”
“你就那么自信吗？”
当上官煦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耶律烨突然问。
“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张明月。本王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多年的感情，又岂是你能够替代的了的？本王问你，只是因为不想因此坏了我们叔侄情谊。你若答应，本王也会兑现自己的承诺。一定会助你坐上皇位。可若你要不应，不管是皇位，还是青竹。本王一样都不会让给你。”
上官煦轻笑一声，“皇叔也未必能坐上这皇位啊！”
“只要本王想。就一定可以。是要江山，还是要青竹，本王要你一个答复。你若拿不定主意，本王给你时间考虑。只是别让本王等太久。”
“不用等太久。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江山，我没什么兴趣，也从来没想过要要。皇叔您若是喜欢，随便您怎么玩我都没意见。至于月儿，不管她是赵青竹还是张明月。皇叔都该记得，她是我江安王的王妃。我不会拿她换什么皇位！谁也别想将她从我身边带走。至于皇叔刚才说的我替代不了你们青梅竹马的感情。这就更简单了！在月儿心里，我从来也不会是谁的替代品。”说完，他侧目看着他一笑，“从来下棋都是落子无悔。输了便是输了。你选择明哲保身的时候，就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听觉上官煦离开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耶律烨看着一边的灯盏里跳动了两下又恢复平静的烛火，轻笑一声。
输了吗？
不可能！
大年初二，走亲访友的日子里，废黜太子的诏书昭告天下。
几乎每间茶楼酒肆里，都是客满为患。
说书先生们唾沫横飞的说着昨夜，东宫发生兵变，太子企图谋权篡位的最新故事。
联合着昨天天狗食日的异常天象极尽渲染。
又将景王与纳兰同典如何英勇救驾，将东宫侍卫一网打尽说的神乎其乎。
百姓们根本不关心太子被废代表什么，他们也不关心将来的皇帝会是谁，眼下他们嗑着瓜子喝着茶，被说书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牵动着所有的情绪，玄北门下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那又是怎么刀光剑影的夜晚，统统都不重要。
皇家的事，他们可望不可及，全当作一个乐事在听。
纳兰慧在二楼的雅间里听了半天，觉得有些无趣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