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成了拳头，但顾绵绵要忍着。
她要听着，要看着。
她要听一听这些人还会说出多少不要脸的话来。
她听见“安哥”和霍启严的窃窃私语。
她突然明白，安哥和霍启严说的是两件事情。
但那些桌上的酒本来就是有问题的。
不管顾安安有没有重感冒，有没有吃感冒药，她都不可能活着从这个地方出来。
这是一场局，一场从很早很早就已经布好了的局。
可惜当时的顾安安和最初的顾绵绵一样都是傻子。
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飞蛾扑火罢了。
而那一团火，不但并不喜欢她们，甚至还希望她们可以从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消失。
霍启严下了药，让顾安安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现在，他已经如愿了。
顾绵绵的眼睛有些酸，但她连眨眼睛都舍不得。
屏幕上很黑，但顾绵绵害怕。
她害怕自己错过了一秒，便把所有的一切都错过了。
将一切都谈妥，霍启严和安哥下了约定，便离开了酒吧。
门打开，屋内的灯也打开了。
灯一晃一晃的，虽然一样昏暗，但却比刚才亮了一些。
在这一晃一晃的灯光之中，顾绵绵能够勉强看清楚安哥的脸。
她看的很认真，将这男人的面容牢牢地印在了自己的脑子里。
她要记住，到底是哪个男人将这些酒灌进了姐姐的嘴巴里。
到底是哪个男人因为自己的猥琐想法将姐姐推入了永远的地狱。
她看着包间的门打开，看着一排浓妆艳抹的姑娘从门外走了进来。
姐姐是这里面妆容最淡的那个。
顾家的姐妹都生了一副好容颜，顾安安走在街上买酒的时候，就收到了一张名片让她没钱的时候来这里工作。
当时的顾绵绵和顾安安虽然也不富裕，但勉强温饱还能够做到。
顾安安的性格比顾绵绵软一些。
她一笑而过，将那张名片随手丢在了自己的桌上。
直到霍连德出事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了那张名片。
她踌躇了很久，终是打通了那上面的电话。
这是她接的第四单，老板说，只要把酒卖出去就可以。
顾安安还不太习惯老板给她的裙子。
她的手一直在向上拽着裙子，表情也带了几分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