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狐疑看着陆老，问道：“爷爷，怎么了？”
“咳咳……”
陆老清了清嗓子，虽然他看不见，却还是下意识地将自己的头转向了另外一边。
顾绵绵的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他的身上。
又犹豫了很久，陆老才开口道：“陆卫阳是受人蛊惑，不是故意要……”
“我知道，爷爷，没关系的。”
哪怕开口，陆老的声音依旧有些磕磕巴巴，似是很紧张。
顾绵绵听着他的话，很快就明白过来陆老是为了陆卫阳道歉，她抢先一步，让陆老不必再一直说着那些话。
听着顾绵绵的回应，陆老应了一声，眉头又皱了起来，佯做生气道：“那个小兔崽子，什么都不会干，就会给陆家添乱，哼！”
“爷爷，你有什么东西要让我帮忙带给他吗？”
“你……”
“订婚典礼的事也和我有关，我今天刚好要去警察局做笔录，不知道会不会遇见他。”
“没有！”
顾绵绵解释了一下，陆老却马上干脆利落地拒绝了她。
顾绵绵观察着陆老的表情。
现在看起来，陆老更像是一个孩子了。
她应了一声，看着陆老傲娇的模样，半晌开口道：“如果爷爷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你出去吧。”
“嗯。”
顾绵绵抿了抿嘴角，虽说着出去，却还是在屋里站了一会儿。
陆老始终没有说话，顾绵绵转身准备离开。
顾绵绵走了两步，站在门前。
她的手放在门把手上，门刚开了一半，身后骤然传来陆老的声音，“和他说，回家吧。”
顾绵绵的脚步顿住，回头看向陆老，“嗯？”
“没事，我什么都没说。”
此刻的陆老又倚在了座椅上。
他的眼睛闭着，不再说话，像是睡熟了一般。
就连刚才说出口的话，也都像是梦话。
顾绵绵的眼眸微眯，又看了看陆老，忍不住勾了勾嘴角，轻声道：“好的，我一定告诉他。”
说罢，顾绵绵没有等陆老的回应，直接离开了陆老的房间。
出门之后，顾绵绵还是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她的眼前还会浮现出陆老刚才的模样，就像是一个想要认错的孩子强撑着最后的一点倔强。
不管怎样，他其实一直担心着陆卫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