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绵绵的嘴角不禁上扬，她将便条叠好，放在了自己胸口的口袋里。
手机从兜里拿出来。
指尖按动在屏幕上。
一个字一个字认真打下：【好啊，孙大壮。】
当内容打完，顾绵绵的动作不禁怔忪。
她想了想，终是退了出来，只留下一份未发送的草稿静静地躺在短信栏里。
顾绵绵收好手机，走出了房间，去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罐咖啡。
现在的时间是F国的凌晨一点。
“还没睡？”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顾绵绵拿出咖啡转过身，看着林君谦穿着睡衣向着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走来。
顾绵绵浅笑道：“林医生也没睡。”
“嗯，医院有一份报告要看，你呢？”
顾绵绵耸了耸肩，“全A国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总要处理妥当。”
“哦，在公关。”
“是呀。”
顾绵绵打开咖啡喝了一口，林君谦也往自动贩卖机里投了币。
他的目光落在自动贩卖机上，踌躇半晌，开口道：“那上次我做的事情，是不是也让你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更何况，那个记者还建议我在除夕夜放出来，可以让你们措手不及……你是不是在彻夜难眠之中度过的夜晚？”
“嗯……”
顾绵绵浅笑地摇了摇头，“还好，只是过了一个比较特殊的除夕夜。”
话音落，两人皆是忍不住笑了一声。
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他们之间已经许久没有进行过这么轻松地聊天了。
顾绵绵倚在走廊的墙上，林君谦停在自动贩卖机前。
顾绵绵道：“林医生，一切都过去了。”
今天除夕夜的那件事，亦或是三十年前的那件事。
“嗯，都过去了。”
林君谦应声，却不知有没有听懂顾绵绵话中的深意。
“咚，咚。”
是林君谦买的东西从自动贩卖机里掉了出来。
顾绵绵又品了一口咖啡。
这家酒店的走廊里并不是堵死的墙，而是用几根柱子支撑柱两层之间，而贩卖机的位置除了一根柱子之外都是镂空的。
外面的风吹进来，感觉还不错。
林君谦将两罐饮料拿出来，抬起头看着顾绵绵。
他的嘴角勾起，划开一抹弧度。
稍有些苦涩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