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烟的眉头皱了一下。
顾绵绵继续道：“按理说，他不知道咱们两个是认识的，所以我想，你知不知道什么除了林导之外我和苏导都认识的人？”
顾绵绵眨眨眼，很是好奇的模样。
赵玉烟收回目光，“不知道。”
顾绵绵托腮凝视，“林导出国玩了，如果玉烟姐也不知道的话，我就真的不知道苏导这句话是让我带给谁的了？哎，你说苏导这人也是说话还不说明白了，他让我告诉那个人，他原谅‘他’了，他也相信，我不是那样的人……真是模棱两可的话，完全猜不出说的是什么跟什么。”
顾绵绵似是一个人在座位上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赵玉烟听着顾绵绵的话，目光一点点从电脑移动到桌子的白纸上。
手掌抖了一下，笔在白纸上划开一道突兀的痕迹，就连黑框眼镜后面的睫毛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这些变化都发生在三秒之内。
三秒之后，赵玉烟拿出橡皮将自己刚才画下的痕迹擦掉，重新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顾绵绵依旧是托腮沉思的样子。
她的双眸无神，好像哪里都没有看。
但当赵玉烟重新投入工作中的时候，顾绵绵的眼眸微沉。
看来，这些话就是带给赵玉烟。
虽然顾绵绵听不懂这些话，但她想赵玉烟和苏文航之间可能有故事。
有关私人，亦或有关工作。
无意之间发现的事情，顾绵绵并不想深究。
苏文航怯于开口，连赵玉烟的名字都没有说，赵玉烟拒绝前往，就算今天将顾绵绵送到了拍摄地点也匆匆回来。
工作是工作，若两人不愿意说，顾绵绵就当一回传声筒。
剩下的事，她统统都不知道。
白雪回来的时候，顾绵绵和赵玉烟还处在这份尴尬的安静之中。
倒是白雪没有察觉到，一进来就叽叽喳喳道：“玉烟姐，你给我的时候我还想着这些抱过去刚刚好，谁知道复印完了就……”
“完事了吗？”
赵玉烟抬起头，白雪马上停止了抱怨，“完事了，我继续去抱……”
说罢，白雪擦擦汗，又出门了。
顾绵绵看着四敞大开的办公室门，上前拿过一份剧本扫了两眼。
看起来，赵玉烟的工作宗旨就是：把白雪当做工作狂，自己做工作狂的二次方。
有她们俩在，顾绵绵倒是省心了不少。
白雪一直忙活着，完全将弃演《下雨天》的事情抛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