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时候，韩芷砚面带微笑地向着顾绵绵摆了摆手，道：“我们的事情你千万不要忘记。”
顾绵绵点点头，马上就要走了，却又见韩芷砚神经兮兮地向她招了招手。
她的眸中狐疑，向着韩芷砚的方向靠近了一些，听着韩芷砚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记者吗？如果必要的时候，你就帮我弄出一点新闻来，让那个Anne……”
她的话说了一半，目光抬起，见顾绵绵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到了嘴边的话一瞬有些说不出口。
韩芷砚咽了咽唾沫，头垂下，一脸做错事的小姑娘模样，睫毛轻轻颤抖，道：“算了算了，你就当刚才我什么都没说过，我韩芷砚行的正站得直，绝对不会在背后搞这些阴谋诡计，正大光明的较量她也不一定能够打过我！”
言辞凿凿的话不知道是对顾绵绵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顾绵绵看着韩芷砚的眼神，不自觉摇了摇头。
到底还是十几岁的小姑娘，心里想要狠一些。
但话刚说出口便又觉得不太合适。
想要做个坏人，却又不敢做。
十足的孩子模样。
韩芷砚坐在驾驶位上，看表情还有些纠结。
顾绵绵浅笑道：“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嗯，你走吧。”
韩芷砚点了点头，语气坚决得像是刚做了一个异常重要的决定。
顾绵绵又观察了她半晌，终是浅笑着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诶……”
顾绵绵刚关上车门，韩芷砚又叫了她一声。
顾绵绵的脚步顿住，绘图看着韩芷砚。
韩芷砚一看见她的眼神，忍不住又咽了咽唾沫，摆摆手道：“没事了。”
她咬了咬牙，脸上的表情依旧犹疑。
顾绵绵的眼眸轻动。
韩芷砚还没有学会该如何在自己的脸上做一张面具，少女所有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顾绵绵只消看一眼，便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顾绵绵道：“哪有那么多阴谋诡计，与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更相信你去争取或许会成功。”
闻言，韩芷砚的表情怔住。
她的眼睛动了动，再抬起之时，看见的只有顾绵绵的背影。
她一直看着顾绵绵的背影消失在尊宁医院门前，方又端正坐在驾驶位上系好了安全带。
手按在方向盘上，耳边不自觉又回荡起顾绵绵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