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航的脸上带了几分之前拍戏时都不会带的正经的表情，就连痞气也消散了许多。
果然像是一个正常的导演了。
顾绵绵没有刷太多的新闻，但她知道《下雨天》的口碑和票房都已经爆棚，更是持续走高中。
大家也已经开始注意到苏文航原来做副导演的事情。
抄袭与否本就是难以界定的事情。
苏文航离开之后孙良浩的江郎才尽让人不禁怀疑，风言风语也开始传了起来。
这年头，金子总不会被埋没。
正如苏文航所做的一切终于在今天得到了肯定。
顾绵绵是打心眼里为苏文航感到高兴。
但苏文航的眼睛却看向顾绵绵的身后。
他问道：“还是你原来的那个小经纪人陪你过来的？”
“嗯，是我的经纪人陪我过来的，苏导应该见过她，就是之前在F国陪我拍戏的那个，我的鞋子不太方便，她刚才扶我过来的。”
“哦。”
苏文航应声，声音冷淡了一些。
他又向着顾绵绵的身后看了看，似是在期待着能从顾绵绵的身后看出什么东西来。
顾绵绵狐疑瞧着苏文航，苏文航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冷道：“走吧。”
“好的苏导。”
同行的小演员早已跃跃欲试。
他们本来走红毯的次数就不多，如今却一下子走到了这么厉害的国际红毯上，心情自然是既激动又难以言说。
唯有苏文航是最淡定的那个。
苏文航转身离开，脚步走得很快，不像是在走红毯，倒有一点点像是赶集。
顾绵绵和沈维安按道理应该是走在他的身后的。
顾绵绵瞧着苏文航的背影，眸中染上了几分狐疑。
她总觉得，苏文航在期待些什么。
现在都已经到了莫兰奖的颁奖典礼，苏文航还在期待什么呢？
今日的苏文航和之前的是不一样。
总是满身酒味见人就骂的苏导在颁奖典礼上竟变成了高冷属性的大叔。
顾绵绵鼓了鼓腮帮子，这世上的人还真让人看不透。
沈维安低下头，亲昵地和顾绵绵轻声道：“走吧，小猫咪。”
“我不是猫咪。”
“呵，那你是什么？”
沈维安和顾绵绵已经迈开脚步。
他的喉中发出一声轻笑，低头对着顾绵绵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