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
容肆侧面睨向夜陵炎。
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神色,便已觉得不寻常。
“先生,是何小事,说来听听?”
夜陵炎狭长的眼眸凝了一丝复杂,语气却说得很轻松平淡的,“这两日,苏浅潼都在萧离墨的房间内,听说夜里都在侍候着萧离墨。”
“什么?”
容肆瞪大眼眸,一脸惊愕,显然已失去了往常的从容淡定。
“你再说一遍?!”
夜陵炎吞了一下口水,容肆那骇然震惊的脸色,着实让他也有点慌张。
“我是说,苏浅潼这两夜都在萧离墨房内。她是萧离墨的新宠,这消息已经在墨郡王府传开了。”
恍如一根利刺狠狠扎在自己的心脏,瞬间让容肆剧痛得近乎窒息。
他用力呼吸的,那难忍的针痛感觉,连绵不断袭来,疼得他不得不握紧手中拳头,才令自己的身躯不至于倒下来。
苏浅潼居然成了萧离墨的人?!
一想到这点,容肆就觉得尖锐刺骨的痛。
自己不是不会痛吗?那这种窒息的痛,又从何而来?
转瞬间,容肆的眼中已燃烧起两团怒焰,情绪近乎崩溃的边缘。
由容肆尚是婴儿之初,夜陵炎便开始照顾他,还从未见过容肆这等生气过。
一下子,夜陵炎也有点吓到了,赶紧想拍拍容肆的肩膀,想安抚他,“肆爷,你先别怒,事已至此。我们……”
话没说完,容肆已甩手推开了他。
他眼底已变得漆黑可怕,两手执住夜陵炎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质问自己一直最信任的先生。
“哼!夜陵炎,你好大的胆子!这事你昨日为何不说?!”
他着实震怒了!
那怒愤的语气和凌厉的目光,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危险。
夜陵炎微微眯过眼眸,又吞了一下口水,“肆爷,你先别怒。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昨日无量山下来了很多陌生人,我根本没办法上山。而且我本以为,苏浅潼第一夜也只是进去伺候一下萧离墨的起居,谁知她隔了两日还未出来,似乎是被萧离墨给禁锢起来了。”
禁锢?
苏浅潼居然两日两夜都在萧离墨的房间里?
两日之久,什么事情要发生,都已发生了……
补救已晚。
容肆并非天真孩童,而且他对萧离墨的人品更是信不过。
苏浅潼可能已经……
想着如今,容肆只觉得心口窒息,难受得喘不过气来,那紧握拳头的指尖往掌心扎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