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
记忆中，老太太就没有给妈妈好脸色看过。
从前对她也是如此。
婆媳之间就像上辈子有仇似的。
颜老夫人又叹了口气，“哎……有些事情不好跟你说，但其实我心里并不讨厌你妈妈，她很孝顺，对我很好。”
“她是个很优秀的孩子，你爸这辈子能找到她，是你爸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果当年不是她力挽狂澜，颜氏集团早就败在你爸手里了。”
“我和你妈妈只是在赌气而已，她车祸去世时，我还流了不少眼泪呢。”
颜千意问：“是因为我哥哥的存在吗？”
颜老夫人诧异，“你怎么知道？你爸告诉你的？”
“我自己查出来的。”
“那……你哥知道吗？”
颜千意摇头道，“我没告诉他，但我想，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吧，否则不会离家这么多年。”
“哎……当初我想让你妈把你哥打掉，那时候她才怀孕三个月，但她坚持要留下你哥，所以这些年，我才和她赌气。”
“所以我妈妈并没有隐瞒哥哥的身份？”
她以为，是妈妈让颜泓当了接盘侠，颜泓发现后心里气不过，所以才出轨了韩雅容。
“没有隐瞒，你妈倒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当初也跟你爸说得很清楚，是你爸舔着脸要当接盘侠。”
说起这件事，颜老夫人就来气，“当初我不同意你哥出生，就是担心以后会有麻烦。你爸为了留住你妈，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可等你哥出生后，他又不把人家当亲儿子对待，后来夫妻二人没少因为你哥的事吵架，最后闹得你哥在这个家都待不下去了，你说这是何必嘛。”
颜千意沉默了。
突然很心疼哥哥。
小时候她最受宠爱，爸爸对哥哥很严厉。
那时候她还以为，因为哥哥是男孩，爸爸的严厉是希望哥哥将来有出息。
可原来……
也不知道哥哥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十几岁就离开了颜家，一个人漂泊在外，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我现在是真的后悔……”颜老夫人红润的双眼看向舒梦的遗物，“早知道当初就不和你妈妈赌气了，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媳妇，怪我从前太固执了……”
“奶奶，都是过去的事了。”
自从妈妈离世后，老太太现在对她好了许多，应该也是因为心里的愧疚吧。
“千意，你不怪奶奶吗？”颜老夫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