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你觉得呢？”赵无涯定定地看向聂云婳。
“啊？”聂云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看了看在场几人，一咬牙拉了赵无涯就走：“凌宗主，赵长老，我有话对赵师弟说，先出去一下。”
赵长老看着他二人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担忧之色来。一旁的凌宗主倒是气定神闲露出了微笑。
“宗主，您看……我们无涯还有机会么？”赵长老忽然道。
“赵长老，你怎么越老越是糊涂？”
赵长老一愣：“怎么说？”
凌宗主笑着道：“无涯喊人家一口一个婳儿，也没见她反对过呀？”
赵长老一听，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怎么这么大意呢？哈哈哈！”
聂云婳拉着大佬走到无人的角落随手划下圈界，道：“况大哥！”
“我说过，以后叫我无涯。”赵无涯执起她的手柔声道：“是你说我们身负婚约，婳儿，如今莫不是要毁约？”
聂云婳顿时被噎了一下，抽了抽手没抽出来，认命地由他握着：“不是，怎么会呢？你也知晓我们凡间……”
“我知晓，所以哪怕现在定亲也成。”只要有个名分在，她的事，他便管得名正言顺。
赵无涯捏着她的手紧了紧，微笑着道：“婳儿，我们如今定亲，待到明年春暖花开，我便迎娶于你。”
“只是，我并非当真是赵家之人，自不能十里红妆在赵家操办。”
“如今我已帮赵无涯报仇雪恨，该杀的也杀了，用他身份也算是对得起他。”他抿了抿唇道：“唯独委屈了你，但是婳儿……”
他看着她的眼眸说：“咱们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不论是百年，还是千年，我会用剩下的所有时光疼你爱你补偿于你。”
“若是如此，你愿意吗？”他目光挚诚，似有星辰大海，只望一眼，便觉坠落进去一般。
聂云婳张了张嘴，沉默了一瞬才道：“况大哥，佛国那边，你不回去了吗？”
她记得前世，那一年他剃度出家，整个修仙界的江山去了半壁。从那以后，世间再无况染尘，唯有那令魔修闻风丧胆的月白僧袍以及杀人如麻的僧人染尘。
今生今世，他当真会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吗？难道说，天道与命运当真会改变？
况染尘沉默了一瞬，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庞：“那些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我现在，只是赵无涯。”
他没有再说话，聂云婳知晓他在等她的答复。
“我……其实我还没准备好。”她抬眸望进了他的眼中：“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日？”
“你心里是愿意的？”况染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