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倔强的眼神落入卓锦初的墨瞳里。
小团子狠狠咽了一大口口水，“大哥，这幅画我很喜欢。”
话音刚落，小团子这才看到卓锦初眼里毁灭的暗黑渐渐散去。
他看了一下画作，微勾起嘴角，这笑容，妥妥的蛊惑。
而后他看向小团子，慢声道，“你教我画画，礼尚往来，我该教你写字了。”
“好呀。”小团子跃跃欲试。
她的幼圆体也算好看，但就是少了那么点大气，她也想学大哥那种行云流水的字体，不潦草，但也不是那么古板，无论一撇一捺，亦或者结构排版，处处都恰到好处。
卓锦初指着自己的画，“我们就在这右上角写。”
“？？？”这又是什么神操作。
小团子呼吸一窒，而后连连摆手，“不行的，要是我乱写，这幅画又得重画了。”
“不是乱写。”卓锦初摩挲着下颚，姿态慵懒，“写我的名字。”
“咳……”小团子被自己的口水给吓到了，不怪她太不淡定，实在是大佬这话太有杀伤力。
写大佬的名字么？她不是没写过。
她考试，好多次填空，括号里全是要填大佬名字啊。
但由大佬去教，再写在大佬的作业上，那却是头一次。
听说后来，大家专程为大佬建了个展览馆的，大佬是传奇，所以学生时代的一些作业和物件被留下，甚至拓印了，那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那么……她要是这会儿写了，是不是她写的字，也会出现在展览馆里？
小团子小脑袋瓜里想得挺多，压根停不下来。
但卓锦初却不给她那个思考的时间，握着绵绵软如同水一样，都没有什么骨头的小手，作势就带着她，在美术作业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这字，这画，卓锦初满意了。
但小团子则是托着跟花栗鼠似的腮帮子，很是惆怅。
这时，卓青峰回来了，不知不觉两人写写画画居然一下午都过去了。
“你们在做什么呀？”卓青峰瞟了一眼这美术作业，他是倒着看的，所以只依稀看到几个好圆好圆的玩意儿，“嗯？这是锦初画的足球么？画的不错。”
神特么足球！
小团子又无可奈何，又不好意思。
倒是卓锦初，淡声开口，“爸，这是我画的小团子。”
“……”卓青峰半晌说不出话来，那脸色，就跟中了剧毒似的。
他心里翻天覆地的，但愣是大脑一片白茫茫，找不出一个相似点去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