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初夏如常早起，准备今天一早就去中医馆坐诊。
程瑜看她脸色很不好，问她：“昨晚睡得不好吗？”
“挺好的。”其实初夏几乎一夜没有合眼。
一闭上双眼，就能看到她和贺北溟曾经的种种。
以及他昨晚问她：“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时，那一脸的讽刺。
可她后悔没去追回贺北溟吗？
其实不后悔！
就算去追了，贺北溟还问起了她和晏淮的事情，她该怎么说？
在这事情上，她不想失信于晏淮，因为她已经亏欠晏淮太多了。
“要不你今天早上再休息一下，下午再去坐诊怎么样？”
哪怕初夏谎称休息得不错，但程瑜看她那脸苍白得没什么血色，还是不放心。
“不休息了，我最多就在这边再呆两周，还是尽可能帮师父坐诊。”
她亏欠晏家的，实在太多了。
再说，就算在家里呆着，她也是睡不着的。
所以还不如去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初夏每天都早出晚归坐诊。
每天接触的病患很多，也耗去了她很多的精力，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了几分。
程瑜看着，心疼不已，连着每天都在炖各种滋补的汤汤水水。
可初夏却有些乐在其中。
因为忙碌，让她暂时忘记了贺北溟，还有其他的烦恼。
一如四年前那样……
*
新境，贺氏集团总部。
总裁办公室门口站着一群人，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大堆文件，但都不敢进去，好像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就在众人战战兢兢张望之际，张经理抱着一份文件，泪眼汪汪地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张经理，怎么样了？通过了吗？”
刚才抱着文件的那些人，连忙上前搭话。
“过什么过啊，过不下去了都！”
张经理泪奔。
连头顶的假发掉了，都没回来捡。
有人连忙帮张经理捡起假发，挥了挥：“张经理，您的头发！”
“不要了！生无可恋，假发也留不住我！”
张经理头也不回。
“完了，张经理都是贺氏十几年的老员工了，还是领导班子里最成熟稳重的。基本方案通过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七。可这样的人做出来的方案，都被五爷骂哭了，我们这些人进去岂不是被逼着上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