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舒服了。
但这个世界的天道可就不舒服了。
被何川凝聚出来的精神力巨鲲疯狂吞噬身体之中的能量，老头想要舒服都难。
他现在所遭遇的，就好像是一个被下了蛊的人，蛊虫在体内发作，疯狂啃噬他身体时候的场景。
用蛊虫啃噬身体，那种痛苦自然可以想象。
但老头在痛苦的时候，还不能对何川露出任何一丝仇视的表情。
他不想死，虽然现在痛是痛了一点，但在他心中，还是希望何川会信守承诺，不要将自己干掉的。
因此，虽然身体已经痛到扭曲，但他还是一脸恭敬的站在何川的身前，默默的承受着正在自己身体之中疯狂吞噬的那条精神力巨鲲。
他反抗不了，就算只是一条用精神力凝聚而出的巨鲲，也足以将他碾压。
更何况，何川还在他身边，如果反抗，恐怕死都是轻的，说不定，何川会直接将他抽魂炼魄都有可能。
在这样的情况下，老头只感觉自己度日如年，每次精神力巨鲲张嘴啃下，他都能够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而且，就在身体剧痛的情况下，他却只能对何川这个始作俑者一脸恭敬......
要不是他心智坚韧，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崩溃了吧？
何川似乎也注意到了天道的痛苦，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让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巨鲲变大了些。
巨鲲变大，嘴巴自然也就变大了，这样的话，一口就能够吞下更多的东西。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能够让天道少受一段时间的痛苦。
但坏处是，这会让天道受到的痛苦加剧。
不过何川可不管这些，他甚至突然觉得自己还是太仁慈了，事事都为其他人着想。
为了让天道少受一段时间的痛苦，自己直接让精神力凝聚而成的巨鲲变大了些。
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好吗？
什么？不领情？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领情？那就领死吧！
这个世界的天道并没有想过要领死。
因此，他虽然觉得何川好像好心办了坏事，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承受着身体上更上一层楼的疼痛。
片刻之后，一直承受着强烈痛楚的天道，心中已经开始绝望了起来。
因为他突然发现，何川所操纵的精神力巨鲲，除了在光球的最外面给他留了一层皮之外，光球内部已经差不多被啃空了。
也就是说，虽然他现在看起来还是原先的光球，但是，却仅仅只是一个空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