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很长时间，两个人背靠背不发一言。
时间长到赵明月都不能再忍下去。
“你还在吗？”
“嗯。”苏戟整个人已经虚弱的不行，就在他快要昏昏沉沉晕过去的时候，她的声音再度响起让他咬牙打起了精神。
“是好是坏，明明就是很简单的问题，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赵明月的声音有些委屈。
“那好，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苏戟虚弱的说道。
“好，你问。”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够被称作是好人？”
赵明月闻言一怔，想了想答道：“做好事的人。”
“那如果一个标榜大善人的人，他做了很多好事，但手中同样也沾满了鲜血呢？”苏戟问道。
他每说一句话嘴巴就更干一些，嘴角被打坏的地方也不断地扯动着，口腔中到处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不过，疼痛倒是可以让他清醒。
“善人为什么会杀人呢？”赵明月不理解。
苏戟笑，她果然是够单纯。
“那么换个问题，你觉得你妹妹赵明玉是一个怎样的人？”
牵扯到自己的妹妹，赵明月就更加干脆了。
“明玉很护短！虽然看起来凶，名声也不是很好，但她绝对是个好人！”她很了解赵明玉。
她自己的妹妹，她能不了解吗？
“错，你的妹妹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爹娘虽然做生意做的很好，但近些年来你们的钱其实都是赵明玉赚到的。能够赚到支撑你们家那么奢侈日子财富的人，你觉得她会有多简单？”
“简单是不简单，但绝对不坏！”赵明月不允许别人说明玉的坏话，想都不想的便维护道。
“可你知道因为她出手掺合的一些生意，害的多少人没钱拿米下锅吗？光是我知道的，就不仅一家商铺的老板因为她的强势，被逼的做不下去生意，最后上吊自杀。这样了，你还能说她不坏吗？”
“你骗人的，不可能……”赵明月摇着头不敢置信的呢喃着。
“看吧，善恶真的是很难分清楚的，赵明玉在出手的时候并没有想到过自己会造成怎样的后果，甚至之后她都不知道她的那些手下败将如何了。但有人因为她而死却是实实在在的。”
“可是……”赵明月还想要反驳，但她突然找不到反驳的话了。
因为她也知道明玉很厉害，在生意上的手下败将不少。
只是她不知道那些人的结局都是如何了。
“所以我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我给好人坐着坏事，我能够被称作好人吗？我给坏人做着好事，那我就是彻头彻尾毫无人性的坏蛋吗？”苏戟这句话说完之后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