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白默拿出自己的卡，笑道，“不需要为了刻意讨好谁而变成别人喜欢的样子，她做她自己，没什么不对的。”
“你到底站哪边？”这话听得马骏一愣一愣的。
白默把小柔试穿过的衣服全都买下来了，还特地交待马骏，不能说实话。马骏倒是也机灵，只告诉小柔说，这些都是打款用的样衣，已经都有模特之前穿过了，只要她不嫌弃，可以全部送给她。
小柔听了，很是高兴，但也觉得不妥，便坚持非要付钱给马骏，马骏瞥了白默一眼，白默一边拉着衣服，一边朝马骏偷偷点头。
马骏随意收了些钱，小柔也安心了，皆大欢喜。
出门的时候，小柔对马骏谢了又谢。
白默看她走路带风的样子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一个人提着十几个大纸袋子也没皱一下眉头，抿嘴微笑。
“我请你吃饭，嫂子。”小柔心情大好，拍着自己的包包冲白默笑。
白默点头。
小柔找了个很中规中矩的小店，忍不住抿嘴笑：“这里的盖饭很好吃的，我来给你介绍。”
白默看了看周围，店面虽然不大，但装修很精巧，老板娘穿梭人前，对每个人都微笑，尤其和小柔特别熟，便笑问：“你常来？”
“这是我学姐开的，”小柔浅笑道，“嫂子你试一试，真的手艺好。”
没一会儿，那老板娘过来了，亲自端来两盘子饭，笑吟吟地坐了下来。
“学姐，这是我嫂子，她叫肖宁宁。”小柔笑嘻嘻地说。
“我知道，我们还是亲戚呢！她那是表姨妈的女儿。”老板娘含笑看着白默。
白默愣了一下，主动和人打招呼，既然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便只有含糊地微笑道：“你好。”
她从未听说过这门亲戚，甚至连一点儿印象也没有，老板娘也看到了她眼中的迷茫，仍旧笑嘻嘻的，倒也不生气，只是又道：“我们见过一次，在舅姥爷的葬礼上，你还有印象吗？”
白默点头笑了笑。
老板娘也深深地看了一眼白默，友好一笑。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带着异样眼光的打量，毕竟，在文人世家里，清高的灵魂到处都是，作为“背叛者”的肖姨，历来都是另类，连外婆都这样看自己的女儿，更何况这些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远房亲戚。
“你们先吃吧。”老板娘送了些饮料过来，这才离开去招呼客人。
不明所以的小柔大咧咧地笑：“这个世界真是小，没想到嫂子和学姐竟然是一家人。”
白默淡淡地笑了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吃饭，心无旁骛又格外认真，特别专注的样子，还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