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将她的名字刻在身上，是不是就忘不了她了？
战牧擎低头在她粉唇上吻了一下，柔声开口：“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
想着，战牧擎将手从司念的后脑勺下抽了出来，拿着水果刀表情漠然的走进了洗手间。
等司念醒来时，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战牧擎却没在身边。
她刚准备叫人，洗手间的门便打开了。
战牧擎脸色苍白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挂着浅浅的笑容，“醒了？”
战牧擎的受伤的手垂在身体一边，跟之前一样，司念没有多疑。
“嗯。”司念掀开被子朝着他走去，可还没靠近，战牧擎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司念愣住：“怎么了？”
“我上了洗手间，还没洗手！”
说着，战牧擎便转身回到浴室，将门关上。
司念愣住，洗手需要关门么？
洗手台上还放着刚才拿进来的水果刀，只不过刀尖儿上此刻挂着鲜红的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
战牧擎掀开袖子，枪伤的下面贴着一块染红的纱布，像是新弄出来的伤口。
纱布掀开，手臂上赫然出现一个血淋淋，却工工整整的字：念！
他在自己手臂上刻了一个“念”字！
“战牧擎，你好了么？”
司念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她担心他是不是后遗症犯了，又记不得做什么！
战牧擎拧开水龙头，将浴室里的血都冲刷干净，把刀扔进垃圾桶，若无其事的打开门。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我，这么急迫？”
明明觉得战牧擎很奇怪，可司念说不出来。
下午医生给战牧擎枪伤换药时，战牧擎一直让她出去，司念终于发现不对劲了。
他受伤的手之前已经能活动了，可今天他一直垂放着，很僵硬！
“医生，给他换药吧！”
司念站在一旁没动，冷着脸开口。
“你先出去！”战牧擎阴沉着脸。
“开始吧。”司念完全忽略战牧擎的话，看向医生。
医生看了看司念，又看了看战牧擎，不知道该听谁的，不敢动。
司念没再说话，直接走到战牧擎面前蹲下，抬手就准备解他衬衫的扣子。
“司念……”战牧擎握住他的手，眉头紧皱，紧张极了。
他越是紧张，就越是有鬼！
“手拿开！”司念抬眸望着战牧擎，语气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