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霍夫人那些尘封已久的事，也知道战牧擎的是她的儿子，可不知道战牧擎来这里做什么。
他是发现破绽了？
“之前霍少意外救下爱妻，这么长时间才登门拜访，望海涵！”战牧擎口上说着感谢，可骨子里的骄傲却让人毛骨悚然，矜贵得像个君临天下的王。
“三少爷说哪里的话，三少奶奶没事就好。”
霍老先生苍老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战牧擎，眼底的笑容却不怎么真切。
他有预感，战牧擎的出现不会是意外。
霍老先生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浅浅低沉的声音，是霍季川。
霍季川依旧坐在轮椅上，只是多日不见，他的脸色好像更难看了，整个人有些病态。
看到她们，霍季川立刻露出和善的笑容，“战少，战太太！”
战牧擎既然那么介意他称呼她作“念念”，他就不给他们添堵了。
佣人推着霍季川往里走，走到战牧擎与司念对面。
“霍先生。”司念淡淡一笑，先开了口：“好久不见！原本是早该亲自登门感谢的，奈何战家的事太多了！”
“无妨。”霍季川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看着司念的目光都温柔得能溺出水了。
战牧擎眉头一皱，恨不得戳瞎霍季川的双眸，转念一想，跟一个没有双腿的人斗，太丢面。
战牧擎握住司念的手，勾唇一笑：“我替我太太向霍少表示由衷感谢。”
这个细微，却极具占有古欠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霍季川心脏的地方微微抽痛，他知道小七跟战牧擎在一起很幸福。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关注任何跟她有关的事，可还是无能为力……
“这份感谢我收下了。”霍季川强撑着笑容，越是这样，他惨白的脸色就更加难看。
“霍先生，你没事吧？”
听司念这么一问，一旁的霍老先生顿时有些着急，立刻开口：“景川不舒服？叫医生过来看看。”
“我没事！”
霍季川冷着脸拒绝。
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他！
他的腿废了，人也废了！
一无所有，没有救的必要！
他对小七挂念这么多年，知道她没事，过得幸福，他就没什么牵挂的了。
“季川！”霍老先生有些生气，“医生说你不配合吃药，不吃药病怎么好？”
霍季川黑眸顿时冷下来，充血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像是在隐忍：“父亲，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