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西琛将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贪恋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秦念璇很不舒服，她动了动身子，反感地说道，“我头发还是湿的。”
爵西琛不为所动，伸手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
秦念璇一怔，没想到他会亲自给她擦头发。
这男人今天是吃错药了吧？
男人一贯冷冽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然然在法国都接触了些什么人？”
秦念璇疑惑地抬头看了眼爵西琛，他问这个做什么？
“老师，邻居，还有同龄的孩子。”
“邻居是做什么的？”爵西琛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问道。
“你说的是Frank夫人他们吗？”
良久，爵西琛才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Frank夫人和她的丈夫都是退休的老师。”
“然然在学校里有朋友吗？”
提起儿子在法国的学校生活，秦念璇的神情就有些落寞，她摇了摇头，“没有。”
“嗯？”爵西琛挑了挑眉。
然然那么温和的性格怎么可能没有朋友？
“自从那件事以后，然然就很少去学校了。”
那件事？
“哪件事？”爵西琛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秦念璇低下头，咬了咬唇，眼圈微红。
爵西琛沉下眼，从他的这个角度看过去，刚好可以看见女人的睫毛上沾染了少许的泪珠。
他心下的疑惑更深了，那个在面对毒品的时候，都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女人竟然在提起儿子的时候哭了。
然然在法国都发生了些什么？
“秦念璇，告诉我，那件事是什么事？”他握住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着他。
秦念璇看着他许久，淡淡地移开视线，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的波澜，“然然四岁那年，在幼儿园里很受欢迎，老师和同学们都亲切地叫他King，还有些害羞的女孩会称呼他为小王子，然而，正是这种深受大家喜爱的光芒，给然然带来了此后的阴影。”
“……”
“幼儿园里新来了一个小女孩，小丫头很喜欢然然，可然然的身边每天都有一堆女孩围着，便没注意到她，有天放学的时候，那丫头无心地说了一句，秦然然是被父亲抛弃了的野孩子，从那以后，幼儿园的孩子都跟着小女孩叫他野孩子……”
说到这里，秦念璇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这件事以后，然然就很抗拒去学校。